春桃领会到自家姑娘的意思,带着空了的汤碗恭恭敬敬的退下,退下的时候看了一眼堂下的情况,有娘子在,无需她们操心了。
“请娘子过目。”
有人接过裴不明写好的东西,呈到卫娘子面前,温宏义亦是紧随其后的把纸交给了在旁等候的仆人。
卫双舒抬眼看向底下从容不迫的裴不明,总觉得与诗会上见到的不太一样?是她喝的药太苦出现幻觉了?
不然怎么能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
“舒儿?”母亲声音轻柔和缓的唤了一声,卫双舒才回神对上母亲关切的目光,母亲昨夜担忧她并未来得及询问她是怎样个情况。
自然也不知道,这救人的过程真假,她可不想那么痛快的放过温宏义。娘亲事后必定会同书院的先生说明,将温宏义从麓山书院除名……
之后的事情她会托人去办的,那放蛇之人可大有用处呢。
“女儿未曾见到那人的面容只知道他箭术极好,一箭就可以……”
低声在娘亲耳边道。
她确实没见到救她的人,也不能说他们写的过程都是假的,毕竟她“吓着”记不得了也不能怪她不是?
裴不明耳力好,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却没有点破。温宏义那个草包,也就能做些小诗糊弄人,论箭术那可是一窍不通。
只需一试,孰真孰假高下立现。
卫娘子抬手招来下人,吩咐了几句,便起身准备带着人到更宽阔的园子里。
“烦请两位公子移步。”
“给姑娘拿件披风来,别着凉了。”下人动作迅速的拿来了披风,卫双舒到哪哪都要带的,务必保证在府上不会着凉。
卫双舒碍于母亲大人的威严,老老实实的加了件披风,近来她觉得自己好多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轻易着凉的。
只是母亲勒令下人严格监督她,但凡出来走动都要穿,生怕江南四季如春的清风给她吹着凉了。
裴不明跟着她们走在后边,自然看得见小姑娘暗地里苦恼地撇嘴的模样,显然是不喜欢那厚重的披风,却碍于母亲的缘故不能说什么。
他在心底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温宏义的目光,这种人看了也是脏了她的眼睛,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了。
温宏义浑然不觉裴不明是故意挡着他,他现在心急如焚卫娘子也不说出来做什么,也不说谁才是那个救命恩人,他再继续待下去好像不太妙……
卫双舒到了一处凉亭与母亲一同坐下,下人则是把东西都拿了过来,草靶子和弓箭一应俱全,考校的可就是真功夫了。
谁会谁不会,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