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半夜,尤枝枝翻身,手脚搭在帘子上,受伤的却是自己。
是以,东方溯每晚等尤枝枝睡着后,都会将帘子悄悄拉开。起先还等着尤枝枝自己拱过来,后来,便主动圈她入怀。
很快两人便双双坠入梦乡,只是今晚,东方溯睡得正酣,忽得被尤枝枝梦魇般的哭喊声惊醒,
寒夜里,毫无掩饰的凛冽风雪扫视一圈。
见屋内风平浪静,他才扑到尤枝枝身上,“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腿抽筋,好疼。”她抱着腿,疼得打滚。
东方溯使劲扳着尤枝枝的脚尖,慢慢揉捏着她的小腿肚子,小腿肌肤细滑,似一截刚出水的藕节。揉捏了约么半个时辰,直到尤枝枝再次安稳睡去,东方溯压下心中燥意,才缓缓躺下,顷刻间,旁边的小人儿又缠了上来,
他拨弄着尤枝枝咬在嘴角的碎发,掖到耳后,在额间轻轻印了一吻。
第二日晨起,尤枝枝看着身旁稳稳当当的帘子,里面的人已经起床,屏风后,印着一个瘦削颀长的身影,裹着一件雪白冰花暗纹披风,一袭青丝铺陈出妖冶的流瀑,
听见动静,他微微侧过颜,声线如晨起的薄雾,“醒了?”
“嗯。”尤枝枝裹被坐起,睡得昏昏的脑袋还不算清醒,“好香啊。”
“你爱喝的奶茶,刚煮好。刚煮出的水煮羊肉肋条,尝尝?”随着他嗓音传来的是清脆的碗碟碰击声。
尤枝枝穿了锦袄,麻溜的下了床,走出屏风时,还有两粒扣子没系上,可她见着吃食,哪里顾得上,肚子越来越大后,她每顿饭吃的都不多,白日还好,可以多吃几顿,经过一晚上,早已饥肠辘辘。
双手捧起热乎乎的奶茶,顺势滑到圆凳坐下,吹了吹忍着烫呲溜两口,便抓起一根肋条撕肉吃,这个时候她可顾不得仪态几何,只知道再不吃东西,她双手就要止不住乱颤。
门外响起叩门声,“姐,你醒了吗?”
“醒了。”含含糊糊的,嘴角的油脂全是满足和香甜,可治愈一切。
她踢了东方溯一脚,“开门。”
东方溯虽是一脸不快倒也听话,只是开门前,蹲在尤枝枝脚边,替她将剩下的两粒盘扣系好,才起身打开门。
昙花端着一碟羊肉进屋,切的麻将块大小,码了一盘,“姐,你吃。我去学文了。”
昙花前脚刚走,尤枝枝迫不及待去抓羊肉,却落了空,东方溯把盘子拉到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