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肉干。”东方溯眼角轻佻,寒意不退。
今天死定了,方一浑身止不住打颤。
他吞了口口水,“他们给大人、昙花做的肉干,和给旺财做的肉干是不同的。”再多的,他真不敢说了。
“所以,这是给狗吃的肉干!”东方溯嘴角微动,笑如修罗。
方一:“……”是大人自己猜出来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你很闲吗?”东方溯突然问。
“……”大人没头没脑地问得哪出啊?
“我,我吗?大人。”
“许久没考校你的武艺,我看你最近松懈了不少。”东方溯眼中已是血雨腥风,方一从前只在樊帝城一战时见过。
方一已惨白了脸,“大、大人,我……”
话音未落,方一已被东方溯拽着衣领拉到了院内,
东方溯选的是长棍,在方一的宽刀面前毫不逊色,没有练武时的花架子,招招杀意,每一棍都落在方一的要害之处,如若是刀剑,方一怕是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昙花这日没有去练武,方一也没到东侧院教他,只有昙花一人练习着前些日子学的招式。
尤枝枝纳闷,叉着腰教训着,“昙花,练武的时间你怎么杵在这?是不是偷懒!”
栓子熟练地做着狼和狗的肉丸子,随口回答着尤枝枝的话,“他哪是偷懒,是方一正躺在床上,嚎了一天了下不了床。”
“他怎么了?受伤了?”这倒是新鲜,谁能伤得了他?
栓子将剁碎的青菜倒进面糊糊里搅拌,“受伤也算不上,只是被大人拉去练武,挨了几十棍子而已。”
尤枝枝:“……”
不是说大人轻易不会发脾气嘛!
余下的几日,似是碍于尤枝枝身体不适,总管家再没派人来催,
这日照常吃过晚膳,天空窸窸窣窣飘起雪花,起初是零星碎花,不出半柱香成了鹅毛大雪。像玉一样润,像雾一样轻,随风在天空中飞舞。
尤枝枝抱着暖炉靠在琉璃窗前听雪,
苍茫尽头,总管家带了先前那些婆子浩浩荡荡进了东侧院,
“总管家你这是做什么?大人已经不让我侍候更衣了。”
总管家进了门,座也没落,拱手道,“尤姑娘,听老奴一句劝,安心待着大人身边,别再惹大人生气了。不然,最后受苦的还是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