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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在马鞍上的手微微收紧,驱马又疾行了几步。

忽得,几声野性而凄厉的狼嚎传来,

“嗷呜~嗷呜~”近得仿佛就在耳边,马儿受到了惊吓,前蹄抬起嘶鸣,

“哎呦。”

尤枝枝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后滑去,瓷实地撞上东方溯胸口,

她打了个激灵。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现在知道怕了?”

好似在说,方才利用他激怒东方三叔时,可曾想过后果!

可激怒一个君子不管多可怕,都远远比不上惹到一个疯子来得恐怖。

东方溯使劲勒紧缰绳,紧绷的身躯朝马背贴去,与受惊的马儿相持对抗,尤枝枝正巧被夹在了中间,隔着夏日薄袍,她好像感受到了东方溯强劲有力的心跳,

尤枝枝惨白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

马儿感受到主人的强横和坚决,踢踏不安一阵后,迈开蹄子继续踏着山路前行。

“奴婢没有觉得害怕。”尤枝枝适才柔声回道。

她确实不是被马吓到了,而是因为前面。

东方溯低头时,正好看见尤枝枝羞怯得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脸红如烈焰般燃烧,一路摧枯拉朽燃进他的心底,

心里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有些东西,有第一次,便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成瘾。

也许,这就是食髓知味。

东方溯驱着马穿过一段石壁小道,跳到崖上后视线豁然开阔起来。

这是一处山顶崖边,一圈半人高的围栏圈成一个硕大的圆,中间被挖空了,看不见深度。

不用看尤枝枝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

东方溯跳下马,双手盈盈一握,圈住尤枝枝的腰身,强行将她抱了下来。

尤枝枝腿如灌了铅,半点挪不动,只能靠在马鞍上支撑着身体,远远地站着。

东方溯饶有兴致地扔了几大块生肉下去后,拿帕子擦了擦手,回头朝尤枝枝招手,

“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狂娟的笑意,直达眼底。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催动着尤枝枝僵硬地摇摇头,“奴婢站在这里等大人。”

跟着他们同来的方一方六倒吸了口凉气,竟然有人拒绝大人,拒绝过大人的人都被扔到下面去了。

东方溯没有吭声,唇畔的笑意更浓,看在眼里却是只觉凉风嗖嗖,

刚巧一股风穿谷而过,尤枝枝抱着臂膀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