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要死了吗?呜呜……”他知道夜晚哭闹扰人睡眠,便刻意的压着,呜呜的哭声,让唐开泰心都要碎了。
“阿平别怕啊,二哥没事,他生病了,吐了血,就把病带出来了,以后就好了。”
“真的吗?”阿平问。
“当然了,大哥怎么会骗你。去帮大哥把汗巾找来。”
“哦。”阿平一边抽泣,一边小跑着走到衣架子处,把汗巾拿了过来。
唐开泰递给开元,又让阿平去给二哥拿裤子。
阿平小小的人儿在屋里炕上地下的来回跑,倒也忘了害怕。
开元从浴桶里出来,很是虚弱,他靠在唐开泰身上,喝了两碗水,整个人才缓过来。
“开元,你还哪里难受?”
开元摇头。
“这里……”开元指了指胸口和胃之间的位置,“不堵着了。”
唐开泰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现在是晚上,请不到大夫,听开元这样说,唐开泰放心不少。
“原来堵着了?”
开元点点头,然后又说,“扎针,舒服。”
“你是说,今天扎了针之后,你觉得舒服?”
开元认真的“嗯”了声。
“那就好,那就好,舒服就好。我先扶你到炕上躺着,阿平也上炕。”
把开元和阿平都安顿在炕上,唐开泰开始收拾屋子。
脏水桶、洗澡水都倒掉,地面清理干净,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唐开泰一边收拾,时不时的观察开元的情况,生怕他再忽然哪里难受。
他想,明天就给董太医写信说下开元的情况,在董太医回信之前,先不让他泡药浴了。
可是北安县好像没有去往京城的商队,送信给董太医,怕是要跑一趟长宁府才行。明天问一下魏东家,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最近去京城。
唐开泰这一晚时不时的醒来,天不亮就早早起来了。见开元睡得香甜,脸上还和阿平一样红扑扑的,彻底放下心来。
唐开泰和铺子上请了三天的假,但是董太医提前走了,今天便没什么事。昨天开元又吐了血,他想着带开元到县城让大夫看看。而且铺子里上个月没有盘库,十月初要盘点库存,这个事是之前就说好的。盘库的时候他必须得在现场。
便想着早些把盘库的事做了,免得时间长了,账上容易出错。
他刚穿好衣服,开元也醒了,看状态没有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