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泰点点头,他虽然不懂画,但是开元画的东西他能看懂,很有意思。之前画衣服样子也画的比他好。从小开元就是聪明的,学什么都很快,并且像模像样,如果不是……
这时听炕头上的董呈彰说 “这六个我觉得很好,给你六种颜色的染料。”
他手里还拿着六张图画纸,别人也不知道里面画的什么。
开元眼睛一亮,伸手先把放在炕上的篮子一把抱起来,抿了抿唇说了句,“好。”然后竟有些生气的抱着篮子又跑了。
炕头上的董呈彰哈哈大笑,看着正在摆碗筷的十月和唐开泰,“这是气我没有全都要了。你们家开元啊,心气儿可高着呢,不过,他未学过就能画成这般,对于在绘画一道上,他是有天赋的。”说这伸手将自己选的六张图递给唐开泰他们看。
五幅都是自然风景,有一幅是画的北安县城的街道。
“这样心思单纯的孩子,很是难得。情纯洁而罔薉兮,姿盛质而无愆,‘无愆’这两个字正适合他。”
“我代开元谢董先生夸赞。”
董呈彰捋着胡须笑了,然后把手上的六张图递给青葵,“帮我收起来,等回到县城,记得提醒我送染料给开元。”
“是,董先生。”青葵轻声应着。
中午吃过午饭,董呈彰叫了十月和唐开泰单独说话。
“我观开元印堂偏暗,肤色苍白,舌苔呈暗红,疾走有些微的气喘,表面看是气血不足,但也可能是中毒之状。”
“中毒?”
“中毒!”
十月和唐开泰立刻站了起来。
唐开泰是想不到开元在家里什么时候中的毒。
十月想的则是,难道那三根银针是为了下毒。
她忽然想到自己醒来时那一身衣服里藏着的银针。
在青山县的时候,她为了逃命甩给“钱猎户”,那人几乎是立刻从房上摔了下去。当时她就猜测自己的银针有毒。
原身记忆中那三根银针插入开元头顶,她想的一直都是用银针控制人的心智之类的。没想到是下毒,可是什么毒,要用这种方法下到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