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抱着金金,金金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后来一只手搭在十月肩膀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十月的后背,像是哄三三一样。
不知怎么的,十月觉得眼睛特别酸,吸了吸鼻子,松开金金,站了起来。
“哎呀,好啦,金金给了我力量,谢谢金金。”
说完也不看金金的脸,端着一盆开水从厨房快步走到正屋,春娘已经脱了外衫,现在正小心的把黏在伤口上的帕子从脸上拿下来。
这会儿春娘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脸上一阵阵的疼。
十月赶忙让她坐下别动,她洗了干净的帕子,沾水一点点洇湿伤口处,小心地帮她把帕子拿下来。
伤口得有两寸长,有些外翻,十月让金金把油灯举的近一点。
创口处有些泛红,血已基本已经止住了,十月轻轻按了下伤口一侧,创口里面隐约可见黑色的颗粒状的东西,应该是路上的黄土进伤口里了。
十月有些害怕,这红肿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要发炎的样子。
她立刻摸了下春娘的头,“感觉冷吗?”
春娘摇头,“不冷。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
感受到手下的额头有点热,十月又摸自己的,也是热的。她想,好像没有发烧,可是看样子,春娘的这张脸,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金金,去厨房把家里的酒找来。”
金金忙跑出去,拿过来一个小酒壶,十月倒出来一点到碗里,看着碗里有些浑浊的酒,还是放弃用酒来擦伤口。
酒精可以消毒,但是这浊酒纯度很低,说不定不但不能杀毒,反而有更坏的影响。
最后十月用热水将伤口外围都擦干净,最后用油灯烤热绣花针,等绣花针温度降下来,把干净的棉花缠在绣花针上,一点点的把伤口里的脏污清理干净。因为伤口位置不好包扎,十月只能笨拙的把脖子都缠上。
这期间两人都没说话,金金在边上看得泪眼汪汪。
终于都收拾好了,十月冲着春娘苦笑一下。
“阿春姐,这伤口深又长,估计要留疤了。明天我们去县城让最好的大夫给看看,要是能买到祛疤的药。”
春娘却比十月镇定的多,她对自己这张脸是丑是美并没有什么执念,反正以后也不准备嫁人了。有个疤,别人看着吓人就不敢靠近,也没有人对她起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