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摇摇头,冲大家道谢,回头又和里正说,“柳爷爷和小豆子一个伤着一个病着,我先送他们回家去,一会儿我出来和大家伙儿一起找。”
其他人都说没事,让小豆子先休息。
十月和春娘一个扶着柳爷爷一个扶着小豆子,往小豆子家去。
刚走出几步,十月还是没忍住。看着里正和严秋说。
“里正爷爷,严大叔,除了找羊和赔羊的事之外,小豆子挨打的事,我也得说说。多大的事,要下那么狠的手打孩子?若是小豆子人没事便罢了,明天我们去请大夫给柳爷爷和小豆子都看看,若是小豆子身体有问题,这医药钱,严大叔可得给出了。”
里正看着严秋,严秋也有些意外,“小豆子人都醒了,就是流了血。”心想,你这是要讹我的医药钱吗?
可是当着十月这个小女娃的面,后面的话他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于是看着里正,里正对着十月认真的目光,点点头。
“行,严秋你去请上岗请徐郎中来一趟。”
严秋皱着眉头,不想去请大夫,他看了眼小豆子。小豆子也不想看大夫,他觉得自己好了。
“十月姐姐,我没事了,给爷爷看看吧。严大叔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把羊弄丢了。”
十月心里叹息一声,忍不住心疼,说,“那就给爷爷看看。”
在青山县的时候,小豆子虽然只是个小乞丐,可是他那时候现在过得无忧无虑,这一趟北地之行,小豆子长大了。只是这样的长大,让人心疼。
十月没再说什么,扶着柳爷爷,带着小豆子回了家。
小豆的家,不出意外的是一个帐篷,在村子中央街道南侧一排房子的前面,在整个坡的最下面。阳洼村里外来的人家基本都住在这里,除了小豆子家之外,还有五六个帐篷。
和小豆子在一起的小男孩比小豆子大,十月见过,但是不记得名字了。
小豆子叫他黄鹤,是个流浪儿,四五岁就在青山县各处乞讨要饭活着,今年十二了。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叫白小米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但是因为长得高,虚报了年龄说自己十五。他们三家凑在一起买了一个帐篷,田地也是分在一起的。就像是一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