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认识我。”卡妮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认识!没关系,卡妮小姐,常砚和你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吧?第一次,谨慎一点是好的,”亚瑟越说越兴奋,表情已经进入癫狂,开始搓着手来回踱步,“当然,你们俩认不认识、认识到哪一步了,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他回城路上偏离出去的那五十千米路程。”
他整张脸散发着不正常的光芒,眼珠都兴奋地凸起,这时应该已经勾起了卡妮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亚瑟满意地看过去,期待着卡妮的反应。
卡妮却直接顺着椅子半躺,靠着椅背望天,一副从里到外的冷淡:“这也算破绽?”
“不算,”亚瑟勾起嘴角,露出一排阴森森的白牙,“其实严格来说,常砚没露出任何破绽,但经过申冕提醒,我还是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一些毫无证据支撑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大脑。”
卡妮讽刺道:“原来护卫队指挥官不仅要依靠下药和绑架,还得靠臆想来打败敌人。”
“臆想,对,你说的对,”亚瑟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脸上因为兴奋而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色,“我观察常砚太久了,甚至有了点宿敌之间的惺惺相惜——常砚为什么要绕道荒野,救下一个平平无奇的女战将,就是为了带那个女生上南城去平定战乱?我猜这个叫石骁骁的女生根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在于你!”
“你猜错了。”卡妮冷漠地说。
“没关系,卡妮,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我不会错的,相信我,我观察他三十年了,我恨他恨得牙痒痒,做梦想把他除掉,我不会错的。”
卡妮这才懒懒地转过头,端详亚瑟。
亚瑟把常砚当成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这种厌恨甚至超过了他对申氏集团的服从,他也许是费劲心力,耗尽半生去找常砚的破绽,却永远被他压一头,仇恨深入骨髓,沮丧、恨意、怨念……常年累积,早就成了他永远治不好的心病。
“你有病,得治。”卡妮点头,言简意赅下了结论,又摇摇头,“算了,治不好,放弃吧。”
亚瑟却丝毫不减癫狂:“卡妮,这是他最后一次上战场了,这次他绝对不会逃脱……不会有下一次了。”他紧紧捏住卡妮的胳膊,另一只手持注射器,狠狠插入她的皮肤,用力推动,那些黑色的药物全部注入了她的体内。
“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