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毫无例外,池淮州都拒绝了。
他只是说,我再等等。
等?
他到底在等什么?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但终究没有一个人执意的要让他离开。
于是,从白天到晚上。
礼堂里早就空无一人了,可池淮州却还是坐在那里。
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礼堂的大门被人从外用力的推开了,他缓缓抬眸,视线循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刹那间,眼前好像晕染了一层光影,
一个熟悉的身影,好似逆着光,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身影走到她的身边来。
终于,她在他面前站定,朝他微微一笑,那眉眼弯弯的模样,宛若这世间最耀眼的星辰。
她说:“池淮州,好久不见。”
一阵内心剧烈的震颤如翻滚的浪潮在起伏着,可池淮州的脸上,却是很平静的。
虽然没很多年不见,但他有预感,今年一定会见。
所以,他很坦然的接受了他期待已久的那场见面。
他站起了身子,宽阔的身躯像是一座山似的,将她包围在他的怀里。
他抱紧了她。
低下头,唇贴在她的耳边,热气拂耳而过,简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像是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炸开,她的世界不再黯淡,好像那升上夜空的烟花,五彩斑斓。
“对不起,池淮州。”她低声说:“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眼泪一点一点的浸湿了他的白衬衫,那一阵湿漉的凉意却让他的心口觉得分外的温暖。
“我想,如果我三十五的生日你还不来,我就等我的三十六岁,三十七岁,或者……四十岁,五十岁。”
“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会,直到死亡。”
他的坚定,哪怕是这个世界天崩地裂,都不会动摇一下。
女人的眼睛又酸又胀,眼泪更为汹涌的肆意 ,
这些年来,简安宁其实也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边,这也给了她足够的勇气面对那些风风雨雨。
她消失的这几年,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自由奔波。
她跟简家父子打了三年的官司,终于让自己跟他们彻彻底底的划清楚界限。
官司审判落下来的那一天,她就去改了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