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有关通话的内容,他是丁点都不记得了。

男人目光有些放空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显示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关了,直接将手机丢在了一边,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冲了一个冷水澡后,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站在酒店的阳台,视线俯瞰着南城的繁华景色。

一瞬间,有些茫然的感觉涌上了心尖。

这么多年来,他要不就是在军事化的基地进行艰苦的训练,要不就是满世界飞的执行任务,他去过战火纷飞的地方,也去过危险贫瘠的地方,他见过废墟下的断壁残垣,也见过这个世界美好的山川湖泊,星辰大海。

如此安安静静的,宅在一小方狭小的天地,的确是他一时半会所不能适应的。

他站在那阳台上,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

后来,他喊了酒店的送餐服务。

保洁人员替他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他视线扫过桌子上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时,眉心微皱。

昨晚有多放纵,他真的记不清楚了。

喝酒误事。

他莫名之间又想起了简安宁之前喝醉时,在他面前耍酒疯的样子,他想,昨晚简安宁给他打电话,他接了那个电话后,总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池淮州竟然还有点担心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把那餐午饭吃完。

一连好几天,他都是待在酒店,没有出门。

整个世界好像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在酒店待的第五天,池淮州接到了领导的通知,说是那个在网络上发布有关他黑料帖子的人,来自首了。

她承认自己是造谣诽谤,故意诬陷他。

除此之外,那边却也没多说。

没说自首的是谁,没说他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归队,只是说给他打一针定心丸,让他先安心等个十天半月,等到最终结果确定,就会召他归队。

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起码池淮州所在的整个空军飞行救援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像是为了证实什么,池淮州当即给陆昶打了一个电话。

陆昶平时对八卦这些东西,总是最积极的。

池淮州开门见山的问陆昶,“自首的人,是……是谁?”

陆昶愣住了好久,随即说:“造谣诽谤你的人啊。”

“我问的是,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陆昶简直一头黑线,“你该不会连你前女友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池淮州喉结重重的鼓动了下,他用力的抓着放在耳畔的手机,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的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