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闭着的眼渐渐的,愈发用力。

“简一鸣。”她唇色苍白,“一件丑事和两件,三件……百件,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想告诉他,你就去告。”

以前这样的手段,用在简安宁身上,屡试不爽。

她会因为害怕自己肮脏龌龊的样子呈现在池淮州面前而变得卑微,恐惧,然后,像是一个傀儡一般,任由他操纵,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嘴硬呢?你以前最在乎的就是这些东西,别以为你现在装作不在乎,我就会上你的当。”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对池淮州盯得紧,你就想利用他,在我面前搞些兴风作浪的事,不过你这么关注他的消息,你难道不知道他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他都已经不爱我,他看见我就烦,我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他已经知道我有多脏了,他都知道了……”

“池淮州交女朋友了?”

简安宁今晚一个又一个的猛料,像是在深水里丢了一颗炸弹,掀起惊涛骇浪。

简一鸣掐着简安宁脖子的手,渐渐的收紧,留给简安宁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可她依旧不可求饶,不肯妥协。

“他不爱你,但你还爱他啊!你就不怕他因为你而变得不安稳吗?你就不怕他因为你最后连飞行都飞不了吗!”

比起简安宁这个濒死者的平静,简一鸣那歇斯底里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要死去的那一个。

简安宁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看着简一鸣的眼神,漠然中,充斥着讽刺和轻蔑。

“他池淮州空军特种部队服役六年,除了上一次因为我,因为你,而被记过一次,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上只有数不清的战功,简一鸣,你以为你上次得手了,下一次还会得手吗?你以为他池淮州是一个能被你拿捏的软柿子?”

简安宁想,上一次,简一鸣之所以得手,是因为那时候的他可能对她还有一星半点的情分,才没有对简一鸣反击,怕到时候简一鸣迁怒她。

可是现在,他交了新女朋友,他心里那边已经没有地方再腾给她了,他没有时间和心思再来顾忌她。

简一鸣也没有办法再用她去拿捏他。

池淮州说分手,让简安宁的思绪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清醒了一些。

其实,早就该清醒了的。

是池淮州太惯着她了。

简安宁自始至终那副豁出去,不管不顾,不惜一切代价要与过去割裂的决心,深深的刺激了简一鸣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简安宁,我告诉你,你别想摆脱你身上的罪孽,你的身上流着徐正荣的血液,你就跟他就是同罪!他死了,这些罪孽理应就该由你来继承!”

徐正荣是她的父亲。

她原本该叫徐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