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直这样躲避下去,保持着对他偷偷喜欢的心态,那么,她很清楚以自己的性子,这种迷恋与喜欢,只会在她心底迅速发酵,而后疯狂的蔓延。

就在深处暗处的顾笙儿下定决心,要迈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平静克制地打一个招呼时,她听见池淮州丢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顾笙儿的步子也猛然顿住了。

只见池淮州不急不缓的弯腰拿起丢在地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他并没有立刻要接的意思。

虽然夜色很暗,但借着路灯模糊的光影,顾笙儿还是看清楚了池淮州脸上那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像是缺少了一种坦荡的迟疑。

像是……不安,心烦。

那一刻,顾笙儿觉得那样的池淮州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第一遍,他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毫不犹豫的挂了第二次。

直到……第三次。

终于,他眉眼漠然的接起了电话。

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迟迟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有些迫切的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酝酿了很久,想说点什么,却没想到一出口就是破碎了的呻吟。

池淮州嗤笑一声,心中骤然升上一股浓烈的怒火。

他是她的泄欲工具?

上次她爽了两回,就将他赶走,这才又隔几天,她便按捺不住那阵寂寞了?

“怎么?又欠操了吗?”

男人声音不带丁点起伏的。

不轻不重,传到了简安宁的耳里,也传到了……顾笙儿的耳里。

顾笙儿微微张了下唇,有些错愕。

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而另一边的女人则仰着头,红唇微微张着,呼吸声很沉很沉……

简安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今天遭了简一鸣的暗算,喝了一杯下药的酒,差点就被他送到了霍东的床上。

霍东没有碰她。

但药效还残存在她的体内。

平时在他面前疯起来没边,说起话来也不留尺度的女人,这会面对这样的肮脏龌龊的事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她那娇喘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愈发清晰。

她好需要他!

“简安宁,你有完没完?”池淮州攥着手指的五指,青筋突突的暴起,他对她的忍耐,似乎在那一刻,冲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