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轻飘飘的四个字,实际上就是打算半途而废的意思。
“池淮州,你怂不怂啊?”简安宁也是真的恼了,“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纯情小处男似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
可惜这激不了池淮州半分。
简安宁猜测,以池淮州的性格,三观,他不是那种会随便一夜情的男人。
他不止生活上有洁癖,对感情也有洁癖。
上次无意间听到他跟他母亲的谈话,他好像开始在相亲了, 这样的话,如果他胡作非为,那就太对不起未来的池太太了。
他想要一个干净的女人,所以,他自己也会洁身自好。
那一声心血来潮的‘试试’,他带着不甘,带着挣扎,想为这十年,讨一个说法。
简安宁在此之前,甚至已经想到了,她可能会在床上面临一场怎样的羞辱。
可终究,他还是没有跨过那一道坎吧?
就在简安宁失神的那一瞬间,池淮州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仍旧是穿得那身被雨淋湿透了的衣服。
他没有片刻回头,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
简安宁赤身裸体的冲了出去。
“池淮州!”
他还是不转身,不回头,可却开口了。
“从今往后,你爱去哪去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来烦我,惹我,我也不会再犯贱一次,还有,今晚不是想对你死缠烂打,也不是想要报复和玩弄,总之简安宁,如你所愿,一切……到此为止。”
一切。
到此为止。
简安宁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那一扇门,隔绝着屋里屋外,却像是隔成了两个世界。
池家。
池淮州回家的动静惊动了所有人。
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今晚一定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
池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道:“该怎么办才好?”
裴西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说什么?”
“哥哥跟简小姐上辈子的结局很不好……”
池嫣还不知道的是,在池家家毁人亡的第二年,简安宁身上发生了多少悲痛惨烈的事。
其实,上一辈子,池淮州离开人世后,简安宁跟死了也没区别。
即便自己身上惹了一堆烂摊子,可是一想到哥哥的事,池嫣还是忧心忡忡的。
裴西宴像是给一只小猫顺毛似的,温暖的大手,继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感情这种事,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