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跟简一鸣说,我会……争取让你复职。你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她觉得,比起简一鸣逼着她再次去搅乱他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池淮州适可而止,才是值得的。
她知道,她这样做很自私,自负。
自私是因为不想自己卷入他们的争斗,自负……则是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让他听自己的话,能让他复职。
果不其然,她听到池淮州反唇相讥。
“为什么不要再追究?“
简安宁无法说出实情。
她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因为,因为我哥说的也不算错,池淮州,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没有……没有野战这一回事吗?”
池淮州愣了片刻,随即笑了声。
果真,前边那个嗫嗫喏喏,遮遮掩掩的女人不是简安宁。
这……才是她真的模样。
他目光望向前方那片川流不息的车海,思绪宛若也跟着回到了多年前。
简安宁听着那边的沉默,心里一下被绞的很紧。
“有没有这一回事不是我追究的重点。”池淮州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重点是,他不该在公众场合将男女之间曾经本是你情我愿的私事,大肆渲染。”
简安宁听着男人沉稳的腔调,一下败下阵来。
不管经历什么,他身上总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势。
简安宁曾经把这归为一种……安全感。
比起她这种表面清清冷冷,实际上情绪十分不稳定,身体里就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的人来说,他让人很有安全感。
后来每一次她崩溃难以承受的日子,简安宁总是会想到了高三那年。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霸凌。
痛苦到一次又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他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拯救于深渊。
“那你打算怎么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简安宁觉得自己下一秒的情绪可能会像是一座山似的,毫无征兆的坍塌。
“我怎么做,都跟你没关系,简安宁,我打这个电话给你,不是想告诉你我怎么做,我只是想……”
这下,倒是轮到池淮州失声了。
“想什么?”简安宁下意识地问。
呵,想什么呢?
这个电话,压根就没必要打。
池淮州突然意识到今天晚上他有多不清醒,做了一件多么无聊的事。
他一声不吭,直接挂了电话。
简安宁眼神茫然的盯着被挂掉的电话,五官精致的一张小脸,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她想不明白,池淮州那句最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