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情况下,断联三天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池嫣脑子里一片浑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

她身子软绵无力地挨着一面墙靠着 ,她握紧了手机,克制又小心的问:“那……你们上次与他联系是因为什么事?”

顾征说:“那天,他给我们传来几张照片,是几处大麻和罂粟的种植基地,再后来……我们就没有从他那边得到消息。”

池嫣心狠狠地往下沉。

骤然又想起了那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则新闻。

港城警方在港城境内连破三起特大贩du案,五名缉毒警命丧此次行动,其中一名缉毒警遭受非人的折磨,死的特别的惨烈。

想起那张尸检报告,池嫣内心猛地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止住那阵胡思乱想的思绪。

不会这样的。

她总觉得,不会这样的。

更多的细节,顾征没有向她透露,池嫣也没有多问。

那一刻,池嫣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挂断那个电话后,她在床上静默的坐了一夜,直到天边蒙蒙亮的时候,她才逼着自己阖上眼,就是那短暂的休憩中,她梦见他了。

他给她报平安,微笑着说他还好,让她不用担心。

池嫣从梦中醒来时,原本冰冷的身体终究回暖,涌上一丝温度。

而另一边,裴西宴从梦境中醒来时,浑身的血液都被僵住了一样。

他记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是在一处冰冷阴暗潮湿的刑房,被铁链锁住了手脚,浑身上下遍布着交错血淋淋的伤痕。

他缓缓回过神来,站起身,步子有些机械式的朝镜子前走去。

他赤着上身站在明亮的光影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身上倒是没有那些恐怖的血痕。

他深吸一口气,身子绷的笔直。

微微侧身的一瞬,背后那朵缠在他身上的罂粟花,在这片土地,像是找到了它的归宿,变得更有生机也盛开的更艳丽了。

裴西宴盯着背后的那朵罂粟花,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失去过一段记忆,一段……与这朵罂粟花有关的记忆。

他站在那失神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秦森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到裴西宴总算把清醒,他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 放下了些。

“我睡了几天?”

“三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森看见裴西宴眼中那一瞬的茫然,他刚放下的心,不由间,又往上提了。

“不是,老板,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