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白薇没有察觉出宋满月的刻意，她默默陷入沉思，合作五年，她再了解叶诺不过。

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除却商务必要场合，叶诺从不饮酒，生怕网上突然生事她应对不及，没想到她竟因为自己喝酒。

这是不是代表叶诺曾经对自己很失望，是不是说明她曾经也看重过自己？

“我…我只是…我只是想…”

如往常一样，林白薇还想找借口给自己洗脑，告诉别人和自己，她做的没有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好。

未说完的话被宋满月补全：

“你只是想往上爬，不再被欺负？”

“那我只能说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错的，人穷尽一生向上攀登，不是为了被全世界看到，而是为了自己能看到全世界。”

“林白薇，你本应该有更高的舞台…”

这是宋满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便从座位起身。

起身的动作惊动林白薇，她被手铐固定，只能仰着头看向宋满月。

顶灯的灯光倾泻，给宋满月的轮廓镀上光亮，她好像临世的女神点醒林白薇，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宋满月的表情，却能刺痛她的双眼，让她流下眼泪。

林白薇突然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固定的双手里。

曾经，叶诺也给她站在光里的机会，是自己走远了…

“对不起，宋满月…对不起…”

“你不止对不起我，还对不起很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叶姐…”

宋满月出门时，看到叶诺倚站在墙边不知想着什么，直到宋满月走近，叶诺才强露出一个笑容：

“谈好了？”

“嗯，我们走吧。”

说完，两人并肩走出拘留所，不知看到什么，叶诺慢慢停下脚步：

“你先上车，我处理些事情。”

顺着叶诺的目光，宋满月看到自远而近的两位老人，他们面色愁苦步履蹒跚，直到看清叶诺，脸上才露出希冀。

“叶经纪人，小薇…小薇怎么样，小薇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人未到声先至，宋满月了然，这多半就是林白薇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