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武艺亲自上阵,本来是稳坐上风,却不想被苏定芳放出淬毒的冷箭射中大腿,之后便撒手人寰。
武清接到父亲死讯,带着清石岭的武家军轻装简行,晓行夜宿,不过数日便到了幽州地界,一枪了结了窦建德,取了窦建德的项上人头,却让放箭射死武艺的苏定方逃走。
窦依依听着门口传来的暗号,忙不迭收回思绪,她今日是有任务在身,已经收到太子的消息,红佛女会助她在连珩身上种下蛊,这样可以借机报复武清。
门扉朝两边开启,连珩与红佛女一并走了进来,红佛女依然是一身红色,脸上蒙着红沙。
窦依依上前道:“依依早就听闻连公威名,听说连公是红佛的朋友,便厚着脸皮求着红佛一定要带我认识你。”
“姑娘真是过于抬爱我了。”连珩连忙道,顾雪石信任红佛,自己也当信任她才是。
红佛女见两人拘谨,手中的轻纱摇了摇,“这酒楼是我的营生,酒宴就算我自己的,我看二位拘谨的紧,不如我安排几个姿色尚佳的女子前来作陪,能弹琴唱曲的吟诗作对的,热闹热闹。”
少卿,红佛女带来七八个姿色秀美的女子,前来献舞,和着琴瑟,窦依依为连珩斟满酒杯,连珩没有半点防备之心,直接拿起一饮而尽。
窦依依连着斟了几杯过去,眼见着连珩的脸有些微红,看来是有些醉意。
窦依依想借机拉近自己和连珩的关系,道“连公可知道我这几年为何杳无音信,我本来一直在做生意,脂粉首饰肚兜什么的,可叔叔偏偏觉得丢人,于是我一气之下去了西番,还认识了西番权贵家的官家小姐,刚开始生意红火,谁知遇到个骗子,骗光了我的钱财。”窦依依边是胡编乱造的说,边灌连珩酒。
连珩听的有点动容,他本来没有半点疑心,直到热气上头,才有些摇晃的挣扎起身,竟是有些头晕目眩,心中想自己酒量一直很好,今天才喝了这些便醉了“姑娘,这舞姬的头怎么来回的晃啊!"
窦依依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连公怕是喝醉了吧!”
连珩却已经倒在桌子上没了知觉,红佛女从门外推门而进,将所有的女子打发出去。
窦依依看着趴在桌子上连珩,自己与他无冤无仇,谁让连珩与武清等人来往密切,手中的匕首轻轻在他的掌心划过,将蛊虫植入他的体内。
窦依依确实去过西番,这蛊虫就是从那里得来,此蛊乃是情蛊,遇到心动之人便会乱了心神,挚爱之人才能解开此蛊。
连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已经是傍晚,日暮下的长安城被一丝红霞笼罩,透着一种温馨的暖意。
街道上原本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渐渐变得少了起来,
这时摆摊的小贩们也都开始陆续收摊,准备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