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久看到明顾雪石突然失神,软软的像后倒去,他连忙伸手,拉住顾雪石“你没事吧?”

顾雪石瘫坐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地面,眼前闪过姐姐的脸,闪过裴俊河的脸,一会儿是裴俊河对姐姐呵护备至的样子,一会儿是姐姐被带走的样子,一会儿是裴俊河为了救姐姐茶饭不思,东奔西走的样子,一会儿是姐姐捂着肚子,难产的样子

到底哪个是真的

“你骗我,这不是真的!”顾雪石终于抬起头来,瞪着木久,大吼。

“怎么不是真的,都是有证据的!”相对于顾雪石的歇斯底里,木久很平静,他像一个沉稳的狩猎人,气定神闲的看着猎物掉进来,然后开始收网,“顾雪石,你曾经是裴俊河手里的刀,做了仇人手里的刀,这种滋味很难受吧!”

“夜君的大伯云华至今了无音讯,裴俊河当年将大量的货物投运到海外,两人曾经想着靠这笔资产东山再起。裴俊河落了这结局是他咎由自取,而云华对夜君就是一个定时弹。”

木久看着顾雪石继续道。

“你的意思?”

“做夜君手里的刀如何?这是你亏欠他的,我会照顾好小佑景,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医疗!”

顾雪石带着裴俊河跑了,当祁连聘气急败坏的要找人抓他们回来时,却收到了裴俊河的死讯,自杀,溺水身亡,没有顾雪石的消息,然而,只过去了两天,顾雪石自己回来了。

祁连聘坐在沙发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顾雪石,表情冷漠,没有暴怒,没有嘶吼,犀利的双眸深渊般幽冷,现在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给人无穷无尽的威慑力,这是经年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后的肃杀之气。

顾雪石后面是裴俊河的遗体,三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跪着,一个坐着,形成一副诡异的油画,透着森冷。

“你为了这个残废,再次逃走!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半饷,祁连聘终于开口。

顾雪石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中,“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我欠你的,想要”,话到嘴边,顾雪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是弥补,还是补偿,还是道歉,这些词语仿佛都不合适。

现在的祁连聘还需要自己的道歉吗,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多少的愧疚终究是太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放不下,希望他安稳,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好啊,真好”祁连聘不怒反笑,皮鞋的脚尖勾起顾雪石的下颌,让他抬头,“我差点忘了,你是个不愿意欠别人分毫的人,特别是和你不想干的人,那你想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