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如急雨雷霆般的厉喝打断。
“她又怎会与你相同!”
孟易觉扭头,面容上的笑容终究是完全消失了。
沧桑老者的脸颊上布满了伤痛的痕迹,那一滴要落不落的浑浊泪滴挂在眼角,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个人仍旧在维持着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思帏她……自小便认真、听话,勤奋努力的程度超出常人百倍之余,她一向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和你这种凭借着天赋肆意妄为的混/账家伙没有半点的相似,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当初,付询同我说她与你有来往的时候,我就应该更重视一点,不只是口头上说教,更应当直接断了你们的联系!不然她……我步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像你这种无父无母的东西,又怎会理解这些!”
他的声音颤抖着,就连拿着剑的手都在颤抖,看上去就像一个患了帕金森症的老者一样。
孟易觉看着他,心中没有悲哀,只有愤怒。
愤怒从口中冒了出来,不是她惯常表现得那般牙尖嘴利,仅仅是一声冷笑: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怪罪他人吗?你也是有够可怜的。”
所有人都只会用借口来逃避他们的罪端,步云天是这样,孟易觉也是这样。
但是还好,步云天没有能力迁怒于步云天,但孟易觉却有能力迁怒于步云天。
“既然你想知道步思帷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好了,步思帷她好端端地在魔界之中坐着呢,至于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有资格去往魔界?”
她倏忽轻笑了下,握紧手中的灵力丝线,低语道:
“你们将会留在这里。”
步思帷的噩梦,只需要有她一人就够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付询眉头皱了起来,他开口道:
“你想杀了我们?那真的是你能承担的后果吗?”
“真是笑话。”
女人抬起头,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付询也能看见她脸上肆意的笑容:
“无论我有没有对你们俩出手,只要明烛城抵抗了,步思帷就已经担上了‘不孝’的名号不是吗?恐怕只是在你们俩出兵不久后,修仙界的大部队就已经整合出兵了吧?”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剑祖会把你的性命放在心上吧?你只不过是他所见过的众多宗主中的一任罢了,还是特别愚钝的那一个,他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计划中为你多做停留呢?”
“说的那些话,骗骗别人可以,别骗到自己了。”
“那也就是说……”
声音很平静,但吐出来的却是付询怎么也不想听到冷酷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