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孟易觉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回应剑祖的话,就已经代表着她脾气好了。
毕竟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者,可是在梁旅落事件中彻彻底底地利用了她,甚至在她死后还抹黑她的名声诶,说什么就因为对方态度好所以自己也要态度好,那完全是只有傻子或者无可奈何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而在孟易觉的字典中,根本就没有无可奈何这四个字。
要么接受,要么反抗,她的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这种二极管选项。
而且……
无情道仍旧是那样抱臂坐着,但却让人无故感到周遭空气都下降了两度。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从季星成模模糊糊的叙述间完全可以听出来,眼前这个淡定自若与她说着话的老者,指不定拿剑捅了步思帷多少次。
一想到这一点,孟易觉就……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剑祖终于发现了孟易觉的走神。
“没有。”
孟易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在想怎么打你一顿,再捅你两刀。”
低沉的笑声顿时在小小的房间内响起:
“如果想要杀我的话,凭你现在这点摘星层的修为可远远不够。就算是魔尊,也没办法伤我半分。”
“呵……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不自己对步思帷出手,非要来接近我?”
“我……呵呵,对你说也无妨,早在许久以前,我就为自己立下了誓言,不轻易动手杀人。”
“……虚情假意。”
“你这样说……倒也没什么错。”
剑祖的头微微低下,没再直视着孟易觉的双眼,就好像真的认同孟易觉这一想法一样。
他的态度让孟易觉感到不爽,就和她看到程沉时一样。
修仙者,他们俩都是典型的修仙者。
高高在上。
恐怕在剑祖的眼中,孟易觉从来不是孟易觉,只是一串名字很长的符号罢了。
你很喜欢一个手榴弹,你很珍惜那个手榴弹,和你必须要用那个手榴弹,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