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垂头丧气下来:
“我只是……看到师姐那副样子……”
“于心不忍?”
季星成如同被淋湿的小狗一样点点头。
“得了吧,又不是你的错,你就送个剑而已。”
“但是……”
季星成欲言又止,看向孟易觉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他老成地叹了口气,抱住头,喊道:
“说到底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步思帷的恍惚表现在面上,而孟易觉的……表现在更深层,虽然她擅长伪装,但已经和她相处这么久的季星成又怎会看不出来。
毕竟她以前可不会花大段大段的时间望着窗外雪景发呆,也不会清晨黄昏为了排解情绪绕着山锻炼。
“我的私事,关你什么事?你要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如问问步思帷?”
孟易觉一脸淡然,似乎并不在意季星成说了什么。
“我怎么问啊!”
季星成破罐子破摔地大吼道。
“你从刚刚开始就很吵诶。”
孟易觉的视线死水一般望向发出了巨大声响的少年,那冰凉凉的目光,直冻得少年缩了下脖子。
可是下一秒,她嘴里蹦出来的话却让少年想要吐血:
“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她的眼神很纯真,至少从季星成这个角度看来,她没有撒谎。
正是因为她没有撒谎,这才更让季星成感到心梗。
虽说若有若无地好像有点察觉到了,但是孟易觉好像、大概、或许、真的……在把他当儿子养。
多年朋友变儿子,这换谁谁接受的了!
于是那天的封雪峰上,又多了一个心灵受伤的男人。
话说回当下。
当年伤心的男人如今正因为孟易觉的油盐不进而在她对面抓耳挠腮:
“不是,孟易觉,一个人啊,老是待在一个地方,总是会生病的你知道吧……所以……所以……就是……你得出去逛逛!”
很明显,季星成一定不适合打辩论,因为他“所以”了半天,最后只“所以”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