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修仙界那形形色/色的功法们在孟易觉看来其实就是老人们撰写的哲学书,但她自认自己没有阐述哲学的能力,也自认自己没有那样的人格魅力让程沉不过跟她打一架便对她个人的哲学念念不忘。
“小……白鼠?”
程沉有些听不懂孟易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仍将这个词记在了心中。
“总之,我,不管是跟你程沉,还是跟你们纱维谷,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能不能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孟易觉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毕竟刚刚把人家给胖揍了一顿,就算她再讨厌程沉,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让对方伤上加伤。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纱维谷?”
明明在几百年无情道的落寞中,只有纱维谷仍然保守着无情道之梦、保守着祖先流传下来的、最坚硬的生存方式。
“我想选择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孟易觉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动着,她开始烦躁了。
交谈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孟易觉都怕自己快要按捺不住打她的心了。
“是为了所谓的友谊?还是爱情?就算是你,也没能摆脱尘世的烦扰吗?”
“够了。”
孟易觉猛地站起来,脸上称不上是愤怒,更多的像是傲慢:
“现在滚出去,别再踏进我的房间里。”
程沉缓缓地站起来,那双黑亮的眼睛仍然直挺挺地看着孟易觉的双眼,就好像孟易觉身上有着她的船锚一般:
“七情六欲不清,迟早会反噬你自身,无论你的道心有多么高深,也一样。”
这话听着像劝告,但在孟易觉耳朵里却万分刺耳。
她怒极反笑:
“谁告诉你我七情六欲不清的?我可比你想象的无情多了,你看,就像你这样初识之人我也能毫不犹豫地打成重伤,这也叫七情六欲不清?”
“如果你摒弃了那些,只剩下你的根本目标,你根本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愤怒。”
程沉冷静地说道。
“好,”
孟易觉深吸一口气:
“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