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全当我瞎了眼,才会将你视作我唯一的家人,推心置腹这么多年,转头便当了恶人。也当我爹最初两眼昏花,才会将你从寺庙接走,养了一头狼。”
即便是许倾说了这么多,可薛昭的心中却还是无法承认与许倾之间的渐行渐远。
照比眼前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薛昭失去了太多……
许倾的话,彻底让薛昭哑口无言。
要不是自己一个人,许倾真的想抓住他。
只是能力有限,只能保持距离,护自己周全。
她快步离开的背影,恰似是对薛昭的避之不及。薛昭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许倾或许是他暂存在心中唯一的一点点光明。
许倾来到了刑部,但是谢凛并未在刑部。经过了细问才知道,谢凛自打下了早朝之后,就没出过宫……
她心中暗自担忧着,依稀想到了刚才薛昭说过的话,深刻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妙,马上折返回了王府。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回到了王府已经是下午。
谢凛已经回来了。
“王爷。”
见到了许倾,谢凛那张明明冰冷的脸上有了温暖的笑意。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谢凛的口吻淡然,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许倾这一路上走得急,满头大汗。
谢凛一边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怎么了?”
“我没有等到邓硕,邓硕跑了。”
“听说了。”
“我在去刑部的路上,遇到了薛昭。对不起,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抓住他。他说他不会放过你。”许倾越说越激动,但是谢凛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有些过意淡定了。
“我知道,不用说了。”
直觉告诉许倾,谢凛的状态不对劲儿……
“发生了什么事,对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许倾急躁的拽着他的胳膊,迫切的追问着。
“别急,别急,你先听我说。”
“好,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得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为什么?”
“西南水患不断,父皇命我去齐州监督当地的水利官治水。这样也好,就能见到江玉了。听说江玉已经转移去了那里。”
但是许倾的注意力却不在治水一事上,而是追问:“你一个主管刑部的王爷,为什么要去治水呢?西南地区本就是困苦之地,父皇为何会突然让你去那里?”
什么也骗不过许倾,谢凛唯有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却一语不发。
许倾:“你是被父皇责备了,对吗?他是把你贬去那里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