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许倾只好推门而入,问问谢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刚一进门,就看到谢凛正用手撑着额头,满面疲累的垂着头,看起来也没比江玉好到哪里去。
许倾走上了前去,开口问:“你昨天便回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吗?不回去休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今早便回来了。路上睡了一会儿,也不太困。见你没回来,特意准备了一些小菜给你垫垫肚子。”
谢凛的眉目之间尽是忧色,看着许倾一点点摆在他面前的碗碟儿,谢凛却一丁点儿的食欲都没有。
许倾平静柔和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让江玉在门口长跪不起?你还没有消气吗?”
谢凛一脸的疲态,稍有些诧异的抬眸:“他还在外面跪着呢?”
“嗯。”
谢凛心一横:“跪到死吧。”
“你看你,还是不累,还有力气生气呢?”
谢凛现在的样子,更多是无可奈何,而不是以往的勃然大怒。
他浅叹了一下,:“方士奇已经被刑部扣下了,他的部下也全部都在我的手里。不过还没有开口。”
“不急,既然人都扣下了的。”
“是不急。江玉调查到,方士奇没有参加到吴谦立的恶行中去,但是他对吴谦立的恶行视而不见,等同于包庇。”
“那他和天明雅玉有关系吗?”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方士奇曾经是景州的地方官。十几年前的那场守卫疆土战役,他作为地方官员,也有参与其中。而且他之所以会从景州辞官的原因,是在飞龙帮无故消失了之后,方士奇曾经包庇飞龙帮强抢民女,滥杀无辜的恶行被人告上了朝廷。”
“那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为何还能在京城的小县当个县令呢?”
“这就是最奇怪之处,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保他。”谢凛的眸光变得深邃,语态低沉:“如果说,从始至终都是飞龙帮,也就是现在的天明雅玉在保他呢?”
许倾清丽明艳的大眼睛里泛着无尽的疑色,反问谢凛:“你的猜想是,天明雅玉就是飞龙帮?”
“有这种可能性。可是我现在的手里就只有方士奇一张牌,他嘴硬极了,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许倾看得明白:“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就失去了价值。与其活不下去,倒不如不得罪天明雅玉。”
“总而言之,这件事已经被我先压了下来,把方士奇秘密的关押了起来,日后再说。”
“嗯,没事,不急于一时。”
两人说了这么多,许倾还是不知道江玉到底因为什么才跪在了门口那么久。
“江玉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对于谢凛来说,有一种愤怒,是愤怒到了极点的释然……
谢凛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疲态又无力的望着许倾:“你听了之后,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无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