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回王府,一直留在许府,日子过得还算顺遂太平。
手上怕是要留疤了,许倾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呢。
只是……她一点都不想管,反而想让那疤痕留下,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长个记性。
而且想了这么多天,许倾做了个决定。
午后,许松亦亲自去找了许倾。
“听说你有事找我?这是伤好了?”许松亦的口吻也没有以往那般生分。
许倾与许松亦面对面的位置,本着一颗想要解决问题的初心,对许松亦说:“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回王府。”
许倾语出惊人,她还想回去这件事,是许松亦万万没想到的。毕竟这几天她在许家住得也挺舒服的。
许松亦问她:“你确定你自己想好了吗?见你和凌王过得并不幸福,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想袖手旁观。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跟圣上说了。”
“我没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要主动离开王府的人是我?”
“难不成你还要把凌王赶出去不成?”
“反正我没做错,也不理亏。自是不会忍受着骂名回许府憋屈的度过一生。”许倾理直气壮,经过这么多天的自我疗伤,她终于想通了。
“行,你能这么想,为父倒还少操了一份心。”
许松亦好话说得太早,没料到许倾还有后话。
“不过父亲,我还有一件事要搞清楚。不能就这么一直稀里糊涂下去。”
许松亦像是料到了许倾要问什么,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许倾:“当年在景州一役,叛国通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是我的话,这么多年来我又何必为了朝廷鞠躬尽瘁?”
“可我就是想知道,因为我不想每一次都和其他人一起怀疑自己的父亲,更想要以一种坚定的态度去维护你。”许倾诚恳的话,恰似说动了许松亦。
许倾再问:“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对青风寨的态度又怎么解释呢?你和青风寨之间,到底有什么呢?”
“如果在此刻,我说是我,你会怎么办?”许松亦问。
许倾的回答也很坚定:“我可能不会再回王府,又或者还会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在外飘荡。”
“你还是为了谢凛。”
“不是……”
事已至此,许松亦也找不到继续瞒下去的理由,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开口与人说当年的事情。”
“所以……父亲一直不愿意提起,甚至是忍受着他人的猜忌的原因是什么呢?”许倾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