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时间,许倾就将这个夫君品得通透了。
他心思阴沉,旁人难以琢磨。
如若真想逼她承认身份,大可以强硬一些。何必这么一次次的试探呢?
谢凛本就讨厌这桩婚事,许倾根本不知道他是否会借此机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所以,许倾的策略是以不变应万变,打死也不能承认。
许倾佯装出来的茫然已经被谢凛所察觉,谢凛突然轻笑了下,二人随之四目相望,他眼角带着些许难得的笑意:“本王倒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二人之间的那种别样的气氛,足以让许倾感受到窒息。
此刻,许倾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砰砰直跳。
“王爷请讲……”
“你觉得凶手会是什么人?”
谢凛的话锋一转,差点闪了许倾的腰……
许倾在飞速的为自己进行心理重建,不禁心里吐槽:“我还以为他多有种呢……结果就这?”
许倾正了正身子,说道:“回王爷的话,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一个很了解马大勇的人,甚至于一定程度上参与进了他的颓废生活……”
许倾话只说了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美目圆睁着,仿佛就在这一刻,数以万计的可能性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最终凝结为了一个。
谢凛俊目轻眯:“你怎么了?有问题?”
“王爷,我好像是知道了三名被害人的共同点了。”
“嗯?”
“赋闲在家的农妇,卖身换钱的江柳儿,游手好闲的马大勇。现在看来,这不光只是作案手法的在层层递进。凶手在选择死者身份上也有很大的趋向性。他极其的厌恶这些拥有健康身体却自甘堕落,无所作为的人并且视这些人为蛀虫,杀之。”
“当一个扭曲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所在,必然会憎恶嫉妒他人拥有,却不愿珍惜者。赋闲在家的农妇虽然牵强,但如果是凶手的第一案,倒也说得过去。得手之后,歪曲的心思在肆意疯长,甚至想要昭告天下此类罪人的下场都是他的杰作。”
谢凛依据着许倾这个思路去分析着,头脑中对于这个案子,逐渐清明,言道:“凶手的行凶与他的遭遇息息相关,现在已知的是,他用皇宫中的酷刑在惩罚他认为虚度年华光阴的人,且这个人一直都围绕在马大勇的身边,对他的生活有所了解,设下一个又一个的谜团。那如果将这件事反向推论,凶手的执念与经历,会不会是因为酷刑而造成了身体的缺陷,才让他逐渐扭曲,对于特定的人群有了强烈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