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勋被刺激得一下子愣住了,几次三番的询问着,是极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坐在了地上,痛苦耍疯的指责谢凛等人:“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
江玉快步上前,剑出半鞘吓唬马勋:“你竟敢在殿下面前如此放肆无礼?”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好了江玉,赶紧带上马老爷,回停尸房让他认认尸。”
虽然答案在谢凛的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基本的环节不能落下。
江玉等人将马勋强行搀扶了起来,带回衙门,谢凛随后跟着打算离开。
这时,许倾的手突然抓住了谢凛的臂弯,使得谢凛停下了脚步,他以一种犀利的目光回看着许倾,:“你什么意思?”
人多耳杂,许倾不便多说,只是轻微的摇摇头。
谢凛自是知道她不想离开的意思,便让江玉先带着一帮人回衙门,另一帮人留下,美其名曰是继续调查。
两人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谢凛挺着昂扬的身姿,环双手于胸前,问向许倾:“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马勋有问题。”
“何出此言?”
“首先马勋和马大勇之间虽然是父子,但确实是有冲突的。马勋的态度也证明了他确实厌烦这个儿子,也打过他。”
“你觉得是马勋杀了马大勇?”
“不一定。不过从马勋的态度,神情,话语里都有不寻常的地方。马勋既然能豁出脸面跟我们述说马大勇的不孝,但却在殴打儿子的这个问题有所回避。”
“确实是如此,本王也见他当时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又说不好是什么感觉。”谢凛也在回忆着刚才询问马勋时的情形。
许倾道:“当一个人无限回避一件事的时候,之一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因果缘由。”
“依照你的意思,马勋殴打他儿子的原因有可能不光只有他游手好闲这一件事情。”
“还有一个疑点也很让我在意。”许倾盯着谢凛,这一次不曾回避他的目光,对他重复着马勋刚才得知儿子死讯时无意间的奇怪话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总是一点即通,谢凛低眉浅笑,似瞬间领悟了这句非正常的话里的意思:“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马大勇死了,如果早知道我就不说这么多了……”
这一次,许倾的目光是肯定的。
依照这个思路来分析,在马大勇的身上,马勋确实有想要隐瞒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既然马勋这个主心骨不在,不如趁着这功夫去马夫人那里欺负欺负?万一能套出些什么呢?”许倾以商量的口吻与他说着。
谢凛凝视着她许久,酝酿了半天后感叹:“你挺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