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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注地看着江洛瑶,目光专注且深情。

只剩两人的时候,他便收起了那种矜贵冷厉的神情,眉目舒展下来, 不开口时, 便给人一种情深的感觉。

江洛瑶顿了顿, 见他没说什么,便准备帮着他去解衣。

她也是第一次见他穿大红的喜服,这身型制繁复的喜裳穿着他身上时,不止是喜气安平,还多了几分威仪和睦, 衬得他身容敦肃, 有种天潢贵胄的气宇轩昂。

江洛瑶仔细地帮他取掉最外面的喜裳, 正要接着去解下一层, 就被对方按住了手。

那双手窄劲有力, 她半分都动不了, 只能茫然地看向对方。

盛玦喉头轻动,一双桃花目微微低垂, 稠密多情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轻声提醒道:“洛瑶, 合卺酒还没喝。”

对了。

还有合卺酒呢。

方才江洛瑶见了他就忘了一些流程,若不是对方提醒, 她怕是还会继续帮他除衣解裳, 哪儿还能记起有合卺酒呢。

提起合卺酒, 江洛瑶又想起自己曾准备好的药粉。

两人前去饮下合卺酒时, 她捏起那包药粉,薄润光洁的指甲轻轻压实了些, 犹豫着要不要放入酒中。

“这便是那日所说的妙药?”盛玦仪雅抬袖,接过她手中的药粉,打开瞧了瞧,抬眼笑问道,“洛瑶觉得本王该不该服下。”

江洛瑶略有些羞赧地看着他。

那日在侯府,对方夜半来寻她,情至深处便清浅地在她掌心试了试,不知过了多久,竟能欺红了她虎口……

不服这药粉,其实也没什么弊病。

她清楚对方已经好起来了,或许,不需要了吧……

在她犹豫的时候,盛玦思量着开了口:“本王也从未同你欢好,万一今夜没忍住,提早交付与你,岂不是败了洛瑶的兴致?”

江洛瑶眨眨瞳眸,看向他……难道,王爷他也不自信?

毕竟对方也从未做过这些事儿,不知轻重久长,也没有个大概时间。

所以,他是怕自己不尽兴?

盛玦犹豫片刻,又道:“到底是花烛婚夜,不能给洛瑶留下遗憾。”

江洛瑶想了想,觉得也是,便松口道:“那若不……放吧?”

盛玦下颌轻抬,鼻音轻轻:“嗯?”

江洛瑶也不是很懂,声音也随他放轻了很多:“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