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闹归闹,岳昌侯到底还是没拗得过众人。
“本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岳昌侯气得砸了下手心,“就算同意了,也得他好好等上一段时间,怎么说也得叫洛瑶再回家住几日,不能这般早地就嫁入王府。本侯是知道盛玦什么德性的,若是洛瑶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肯定小气到不让本侯登门去看望女儿。”
他就是舍不得女儿,还想再多看几眼。
毕竟费心费力养这么多年了,女儿日后若不在府中了……岳昌侯一想到这个就眼睛发酸发红。
对了,还有摄政王的身体问题没解决呢。
岳昌侯叹气,叫人给摄政王传话——叫自家女儿再回府住段时间,自己就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盛玦收到消息后,很快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在收到摄政王回信的同时,另外一封信也送来了侯府。
江洛彦说道:“爹,岑神医答应出世给阿娘看病了,刚刚回信说,他已经出发,应该再过几日,便要到京城了。”
信走得缓慢,等侯府收到此信的第二日,岑神医就已经来了京城。
在很快看完王夫人的病后,岳昌侯有意请岑神医再帮着摄政王看看隐疾。
“何人?”岑神医眼眸一冷,臭脾气上来了,“摄政王吗?不治!”
江洛彦和岳昌侯对视一眼,突然都想起来了——好像岑神医确实和王爷有点过节,不给看也是正常的,尤其是神医这个特别倔的脾气,要是得知对方是摄政王后,当然是不乐意了。
江洛彦轻咳一声,故意看向岳昌侯,说道:“爹爹,您记错了,不是摄政王,是我的一个朋友,才封王不久,正要娶妻呢便得了这些隐疾,羞于开口才托我帮忙寻神医施以援手。”
岳昌侯瞬间接话:“是啊,爹爹年纪大了,说话也有点糊涂了,方才心里一直想着朝堂那点儿事儿,一不小心就把摄政王名字也说出来了……真是太对不起神医您了,被本侯一时的糊涂给扰了心情,今日是个好时候,咱们不提他。”
岑神医鼻音一哼:“那也总得见着人才行。”
江洛彦说:“神医啊……我那朋友,实在不敢露面,他那隐疾是生来就有的,本来就心性自卑,若是知道我要带您亲自去见他,他怕得急得哭出来了。”
岑神医性子古怪,但气度不算小,他可以理解一切性情古怪的患者,大度道:“那不妨将他的疾症告知于我,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
岳昌侯想了想:“京城有名的翟大夫都拿他的病没办法,您就当做疑难杂症来看吧。”
好巧不巧,翟大夫便是岑神医的徒弟。
一提这个,他很快就懂了:“我那徒儿开药怀柔温和,喜欢循序渐进地去根治,若他都不管用,想必一定是药性不敢用得太过猛烈了。”
岳昌侯有点担忧:“这药性若是太猛,会不会对身子有什么危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