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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玦他本性凉薄,亲缘淡漠,再加上不能人道,自家女儿就算再受对方蒙骗,经此一事也该大彻大悟了。

“你爹我还是了解洛瑶的。”岳昌侯说,“事关你娘,她哪怕知道这可能是骗她回府的借口,也一定要回家亲眼瞧瞧才是。”

江洛彦点头:“阿姐确实会这样。”

岳昌侯抚掌大笑:“就等明日他中计了,让我们来瞧瞧,自诩深情的盛玦,到底敢不敢把你阿姐送回来。”

江洛彦点头:“嗯呢。”

岳昌侯志得意满,盘算得很周全,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江洛彦肩头:“对了,爹爹明日不能亲自上门,不然盛玦会怀疑这是一桩计谋,一定会当面问个明白。这样吧……不如,你今晚写一封家书给你阿姐,就说你娘病了,要她明日快些回来。”

江洛彦重复问了一遍:“我来写?难道不是父亲您吗?”

“爹爹写的家书,一来会被摄政王劫下去看,二来你阿姐曾经看了好几次,也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了。但你不一样,你阿姐疼你,也信你,只有经你写的家书,你阿姐才会相信,而书信也不会被摄政王拦下来率先查看。”岳昌侯长长地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讲,盛玦看着是你的书信,也会考虑一下此事是不是真的。”

江洛瑶点头:“好的,爹。”

当晚,一封加急了的家书被送到了摄政王府。

江洛瑶拆开看了,又转手给了盛玦。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江洛彦在信的末尾提到了摄政王,要对方也看一看这信。

盛玦刚沐了身子,正穿了一袭软和的月白绸衣,他随手把绸衣一拢,有些慵懒地接过了来。

——信里说,王夫人病了,是假的,全是他爹用来骗人的伎俩。

盛玦点评:“你爹爹好生幼稚,居然能做出此等骗人的事儿。”

江洛瑶方才看完信,也是觉得无话可说,这次真的是她爹爹的不对,居然能用这种事情来撒谎。

要是娘亲知道了,不得痛骂爹爹一通吗?

爹爹他怎么敢的?

“我爹爹敢这样说,一定不是全无道理。”江洛瑶有点担忧地说道,“今日离开侯府时,我阿娘就身子有点疲懒,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爹爹才敢借题发挥,来骗我回去。”

“你若不回,你爹便会觉得是本王没了仁义心,扣压着你,不叫你尽孝心。”盛玦冷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岳昌侯了,“再更进一步,本王担心你也会受到诟病,他们会说你跟了本王,性子也变得凉薄淡漠了,居然都不管父母亲缘了。”

江洛瑶垂眸,收好那封信:“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