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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冬日晒热的软被,像秋日清爽高亘的天,像懒懒晒太阳的猫,怎样都是美好的。

盛玦不要去碰她的腰,只能虚虚地揽着她肩头,同时把下颌枕在她肩窝里,语气含糊亲昵:“本王都来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发现吗,站得腿都酸了。”

江洛瑶一连缓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方才的惊悸。

“王爷刚来,就该叫我的。”江洛瑶说,“不然这月黑风高的,都不一定能注意到。”

盛玦叹息:“是啊。”

対方刚刚提到月黑风高夜,他也不由得想到了往常的事儿,按照惯例,这种时候,正好是他吩咐暗卫去杀人放火搅混水的好时候,而他也会在这种日子多留点心眼,免得有刺客或者别的什么来谋害自己。

谁想到呢。

今时今日的月黑风高夜,他居然满脑子都是那些花前月下的旖旎心思。

可惜江洛瑶不给他机会。

盛玦一直以为她在避着自己,或者存着别的虚与委蛇,结果一日一瞧,他突然这样一种念头冒出来——她该不会是因为不懂吧?

因为不懂,所以方才去观察别人。

因为不懂,所以那日在岳昌侯面前接了那句疑惑。

因为不懂,所以才用一双无辜又纯明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挨得这么近,她倒也胆子大,居然敢一直瞧着自己,也不怕自己克制不住。

盛玦都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

“瞧着本王做什么?”盛玦喉头微微一动,声音极低,似乎是用气音在同她讲,“本王好看么。”

江洛瑶真诚:“嗯。”

盛玦:“……”

她这般笃定,倒叫他有些无措了。

“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江洛瑶毫不隐晦地夸他,真挚到了极致,反而不含任何的缱绻暧昧,“初次相见,王爷冒了风雪来宁紫轩时,累到在椅间小憩,我执灯瞧过去,便觉得王爷俊美无俦,实在是世间罕见。”

盛玦耳畔之后渐渐起了一层可疑的红。

好在天色已晚,他借着黑暗做掩,才能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知道了。”他说。

江洛瑶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喉头的那抹凸/起。

情不自禁……

她想起,方才那対佳偶在缱绻亲近彼此时,女子便抚过此处作为安抚。

她不懂这是何意,但瞧着她们那样做了,应该意思也相差不多。

只是……她学着做了,好像并没有安慰到摄政王?

盛玦喉头一痒,当场失控似的抓/握住了她如霜似雪的皓腕,盈盈细软,不足一握,只需一只手,哪怕收到极紧,还能全部严丝合缝地握着。

气息陡然深重。

盛玦克制着咬牙,渐渐低头——她倒好,都被自己这样抓着了,还是一副无知无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