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了的。
日在宫中见面,盛玦就隐约觉得对方的样貌更明媚秾丽了些,他整日与对方相伴,也看不出哪里的变化。
所以,哪里变了?
盛玦目不转睛地盯上对方的身影,视线来回几遭,依旧没看出问题所在。
直到——
江洛瑶转过身给他递来一樽酒时,微微俯了下身。
盛玦一怔,险些没回过神,他匆忙收回视线时,甚至都没注意到江洛瑶递给自己的什么。
……方才他不故意看到的,因为夏季暑热天,她在房中穿的少了些,处雪润若玉的峦峰便明显了些,虽然有小衣遮着,因为意识的俯身,还露出了些柔绰的弧度。
盛玦瞬间有些不自然地别视线,心慌意乱地喝了她递给自己的东西。
下一瞬,烈酒入喉,他险些呛了。
越慌就越乱,越乱反而越糊涂了。
盛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匆匆放了手中的酒樽,兀自锁眉,试图平缓心情。
江洛瑶被他这个动静给惊扰了,也抬眸地看向这边。
“这酒烈,我娘亲送来时,意叮嘱放一放,等夏里的荔枝都甜了,添点儿甜荔枝肉进去,会更好喝一些。”
盛玦抬眼,看向她。
天热,江洛瑶浑身懒倦,给他送完酒后,便去了对面的窄面美人榻,她倚在一边的藤席面软枕上,捏了扇子,轻薄宽软的云纱大袖落下,露出一纤秾合度的小/臂。
盛玦方才咽下的酒,突然从心口始烧热了来。
他深邃的眼眸逐渐黝黯,喉头晦涩一动,将下颌压低,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偏偏江洛瑶对一所知。
她到了夏日便总发懒,总习惯没什么地靠着个什么才好,能倚着软榻美人席,她便不会坐着或者站着。
今夜的晚风也微热的,等会儿外面或许要下雨,手头的扇子论如何也驱赶不了份燥热。
江洛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许天的缘故,她依旧懒倦地闭着眸子,一边缓缓摇扇,一边着外面的树叶窸窣沙沙声。
摄政王好像从这边走了过来。
这没什么,她心里头热,懒得管对方要去哪里,总之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也差不多摸准了对方脾,王爷其实没么难相处,要不惹得过分了,什么都好说。
江洛瑶这样想着,突然手里一空。
她嗔怪了一声,睁了眼睛:“怎么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