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岳昌侯,搭上儿半条命,就是这里等着自己呢,是吧。
盛玦心口起伏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声地碎掉了,他几乎是死死咬着后槽牙才让自己忍住了脾气,等到足够冷静时,他的面容早冷漠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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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摄政王突然去而复返,江洛瑶猝不及防对上他凝着的眉眼,心里甚至小小的慌了一下。
他不是走了吗?
不是说离开就不再回来了吗?
不是不吃了吗?
江洛瑶瞧了瞧自己面前玉碟里的兔子,又心虚地看了看一脸怪罪的摄政王。
都这样了……
江洛瑶低头再次看了看面前的甜品,实是很馋,她也不管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反正事至此,做了就是做了。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吃掉。
江洛瑶终于动了,她很快拿起手中银匙……
盛玦心念一动,冷漠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的难以置信。
她是不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要自我了断?
盛玦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一定是慌了,甚至那份慌乱了心头的愤怒。
他下意识地就想冲上去保护她,不让她做傻事。
见她速度竟然比自己更快,竟比自己更着急了。
盛玦伪装出的冷漠瞬间分崩离析,他是晚了一步,亲眼看着那“被下毒”的兔子被她取了一块吃掉……
面前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色彩。
盛玦不知所可地停原地,眼中全是措。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很想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才及笄的姑娘,胆子小,事发的第一时间居然想的不是狡辩,而是直截了当地自己了断。
真是单纯,且傻。
盛玦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走上前的,他心里恨极了岳昌侯,很想对她说,这不是你的错,不必承担你父亲的错。
他想,本王就算发现了,又不把你怎么样,没必要这样决绝的。
想必那毒药一定是烈性的吧。
世上想要自己性命的多了,就算下毒,都是直接能让七窍出血的烈性奇毒。
她那么好看,怎么就想不开吃了这种烈性毒呢。
这一瞬,盛玦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最后的时刻,他上去拥住她,好像想拼命留住她一样。
江洛瑶:???
她被吓了一跳,硬是不敢继续吃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现就是牵线木偶,喜怒常的摄政王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