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让厂督放了一些无辜的徐家人呢?
她垂下眼睫,闷闷道:“快入夜了,我得去睡啦。”
说完,她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少女转身,粉色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拐角。魏玉往前走了两步,想跟上她。
最终还是作罢。
魏玉松开攥得死紧的拳,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红印。
他眉头也不皱,思忖片刻,来到徐音的房门前,想敲一敲。
徐音倒在床上,骤然觉得门口好像有人。她起身瞧了瞧,门口高大的身影又消失了。
自己看错了罢?
她头脑发涨,撇了撇嘴,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被子蒙住头,又在床上打了个滚。
外头的灯亮了起来。徐音躺在床上,闭眼昏昏沉沉地睡去。而魏玉正在窗外,站于灯火阑珊处。
他的影子被灯拉得很长,孤零零的,颇有凄清的味道。
魏玉沉默地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
窗户又被风吹开,魏玉正离开不久,又“啧”了一声,准备去给徐音关窗户。
麻烦精,窗户都忘记关。
魏玉走到窗前,又忍不住透过窗外的月光去瞧徐音。小姑娘骤然间翻身起来,缩成一团,将自己的头埋进臂弯里。
“呜呜……”
徐音做噩梦了。她梦见自己的奶娘病死的那一天。除此之外,还梦见火海中,女人抽泣的声音。
那是一片火海,是可怕的灼热。在一片热浪中,似乎有人带着啼哭的自己逃离。
……
徐音后背湿了一片,心中很快被恐惧所占据。
好难受。
梦中的灼热和亲人死去的痛苦折磨着她,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找了个柔软的地方蜷缩着。
再次睡着,就没事了罢?
骤然间,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的月光倾泻了一地,男人踏着月色而来,徐音懵懵懂懂地抬起头。
魏玉着一身火红的外衣,紧紧蹙眉,气场压人不可忽视。他踏碎了一地月光,窗外灯的昏黄和月色入了屋,卷帘泛着光,亮晶晶的。
他三步就两步到自己床前,直接揽腰把她抱起来。
徐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惊呼:“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心情不好吗。”魏玉声音很淡,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咱家带你出去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