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既出,众人颔首,打开了门。一貌美女郎上前来,着一身舞衣。那舞衣暴露得很,上头缀着铃铛。若是一舞,铃铛便会发出声音,就连足踝也没有幸免。
徐音不敢去瞧舞女,一直盯着那酒看。魏玉将酒微微一移,示意徐音喝一口。
她欣喜若狂地拿起酒杯,偷偷地一口气饮完。喝完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烧着了一般,烫得不行,却莫名其妙有酣畅感。
真是个好东西。徐音放下酒杯,开始奏乐。
舞女在宴席上跳舞,每一个动作,都能说是风情万种,眼神迷离。她微启朱唇,不知在唱什么靡靡之音,纤细的藕臂暴露于人前,魏玉冷眼瞧着,并无半点反应。
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开始想,若是这人是徐音……
在自己面前,跳这样大胆露骨的舞蹈。徐音比舞女的身子柔软,皮肤也更白皙一些。她的腰不盈一握,像是一掐就能断。
他回过神来,被自己方才的想法所吓了一跳。
“这便是下管送给厂督的礼物,”知州笑道,“这舞女可是极品,厂督可喜欢?”
徐音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来了一个玲珑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
厂督会收她吗?
她咬唇,浑身骤然起了燥热感,像是有火灼烧一般。她浑身憋得通红,汗湿了衣襟,浑身上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她双脚发软,口干舌燥,心道:屋里怎的会这般热?
明明厂督通了风啊……是不是开了地龙?
知州说完,往魏玉的酒盏里看了一眼。很好,被他喝完了。
魏玉不耐地开口:
“知州请咱家吃饭,就是为了给咱家送女人?”
知州忙道:“下官也是一片心意,且这舞女,实在是尤物啊!”
魏玉幽幽开口:“咱家已经有妻,不需要舞女。况且有些事情,咱家要与你一点一点算清楚。”
知州吓得往后缩了缩:“什么?”
魏玉冷冷一笑:“你勾结官员,罔顾王法,贪污腐败。赈灾的一半钱,都被你所贪。你方才所说的话,漏洞百出,你还有什么好说?”
知州的笑意霎时间敛下来:“厂督您在说什么?下官怎么不解其意呢?”
知州深吸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伎俩瞒不过厂督的眼睛,很多事情他都查了个清楚。既然如此,便只能设计除掉了。
这死太监在朝堂上树敌无数,自己也有靠山在,怕什么?这太监还真以为自己颇得圣宠,实则是树大招风。就算是自己深陷危机,也会有人来救他。
魏玉骤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发软,有些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