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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肃穆,十分认真,语气中也并无亵玩之意,沈宁意当场被逗乐,正要逗他两句,那边突然传来掀帘之声。

谢扶涯竟又坐了进来:“我跟你一起守。”

城中寻人的队伍忧心和尚还有同伙前来救他,这装他的车架是特意求来的法器,外面看来不过寻常车马,其内实则十分狭小。

谢扶涯这一进来,车内便更窄了。

沈宁意正几日不曾与他说话,还有些莫名想(逗)他,不理那柯郸,只同他搭话:“师兄,那盒子里究竟放的什么,怎么不让我看看?”

谢扶涯声音冷冰冰的:“是一枚香。”

柯郸插嘴:“什么香?”

谢扶涯轻飘飘看他一眼。

柯郸被束缚在法栏之后,识时务地将话头转向沈宁意:“女施主你身上怨气甚重,小僧修炼功法正是与施主相合,只要与我双唔。”

他闷哼一声,似是被电了一下。

沈宁意心道这和尚眼睛还挺尖,乐道:“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日交代对那些凡人做了什么。”

柯郸很快收了狼狈模样,双手合十善哉了好几身:“不可不可,这是我与众女施主的约定,不可告与他人。”

沈宁意笑:“什么约定?约定一起双。修?”

谢扶涯:他的担心实在很多余。

沈宁意同他靠得很近,谢扶涯一侧脸便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双眼明亮地弯着,尽管谢扶涯仍旧记不住她的脸,却也知道她看起来是极好亲近,极温顺乖巧的模样。

也难怪这和尚会敢对她说这样的话,好似不论何事何时,再不论对着何人,她都能笑得出来。

那日水源县中,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她当即便能被巨石砸个脑浆四溢。

这和尚说她身有怨气,也解释了上青剑为何会想要伤她,他却是才知晓这些。

像佛龛前的香灰里进了小虫,在眼前扑起雾蒙蒙的灰来,眼前心里多都荡起一层烦躁来。

谢扶涯缓缓站起身来:“你守着吧,我出去了。”

但他莫名没有走远,就在车外跟着马车走。

师鸣玉坐在乌金锤上早就目睹师兄出了又进,进了又出,心中叹息不已:师兄和师妹怕是没谈拢,师兄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如何低得下头去啊。

谢扶涯下了车,柯郸更不掩饰:“女施主可否认真考虑?小僧并非是想对施主无礼,只是施主身上的怨气若不在三月内消除,便有生命危险。”

柯郸端得一脸慈眉善目连连善哉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