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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欲动筷,忽地有一狂徒一身酒气,提着酒杯就往沈宁意而来。

“这位天仙般的娘子,快来同我饮上一杯!”他手中酒盏摇晃,身形摇摆,就要靠到沈宁意身侧。

连左见状已拔刀站起,登时那柄刀锋之处已横在那醉汉脖颈间。

刀尖刺痛,他顿时酒醒了大半。他连连后退几步,身子撞上桌边,手中酒盏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他伸手摸了摸脖间,见掌中已有鲜血,当即拍桌怒喝道:“大胆!”

咚地一声,那狂徒身后几桌接连有手持刀剑之人站起,碗筷声音此起彼伏,更有碎瓷声连绵而起,刀剑露光,气势威慑唬人。

人群顿时乱起来,放了碗筷只往外逃,桌椅掀翻碗筷滚动,脚步匆匆,不过片刻,这一层中便只剩沈宁意几人与对面这群凶徒。

那狂徒也欻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刀,面容扭曲愤怒:“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连左年纪轻轻,却毫无所俱,声音稚嫩却清脆:“管你何人,胆敢动我郎君之人,便是死!”

他话音刚落,手中弯刀已往那狂徒飞去,顶着那狂徒头顶飞过,割下他头上乌发,又猎猎在空中飞旋而回。

时好拍手叫好:“好功夫!”

沈宁意:

那狂徒愈发愤然,身后众人也举起刀剑就要上前,那店家却颤颤巍巍地跳出人群,老脸拧巴,似要哭出来:“各位爷且手下留情!”

他不住拱手对那群汉子作揖:“看那几人都是少小妇幼,秋爷就放她们一马罢”

沈宁意正在细心观察对面这人,袖子却被时好在扯了扯,时好在她耳边说道:“上神,我认出这些人了。”

“这些人原就是些凶徒,只因白玉钦说什么怀柔,将这些人归入县丞管教,替官府办事破了好几桩大案呢。”

沈宁意也想起来了,杀温从宁一家的也是类似于这样的一群人。

此地地处边境,朝内动荡,白玉钦便纵容养蛊,好似让这些人帮官府办事,却实际也是在培养他自己的势力。

从前掌管山寨,他哪里适合做官呢。

贺汀之前只怕也怀疑过这些人,只是与官府相系,想找到线索怕是难。

而此刻这群人闹事,却是在给贺汀提供机会,沈宁意暂时并不想给贺汀递上线索,只对连左小声说道:“就说我们是贺郎的人。”

连左心中不快,却还是老老实实应了沈宁意一声,高声说道:“我们是贺郎君之人,你若不想惹事,便赶紧离开。”

对面闻言一愣,却是一团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