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久安的余韵才刚刚开了头,他便整个人被抱住了。
这一抱太用力了,久安的余韵叉了气,叫他好一阵咳嗽。
袁峥搂着久安的上身,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两只手在各处游走。身体与双臂是热切的,可声音却还是硬邦邦,“摔哪儿了?!”
久安还在咳嗽,咳得眼睛湿润了,脸颊绯红了,带着一点无辜的可怜像。
袁峥方才生着久安的气,现下又生了自己的气,气急攻心,他猛地一把将久安抱了起来,皱眉道:“忍着点,咱们找军医去。”
这时候,紧随其后跟下来的的季川西与董逵一左一右地夹在了袁峥的两侧,季川西压低了声音劝道:“七爷先把久安放下,这……这不成体统啊!”
董逵也跟着说道:“是啊,七爷,两位将军还在这儿呢,没有擅自带人就走的道理啊!”
袁峥的脸色已是相当地不善,正欲开口,怀里的久安终于不咳嗽了,他扑扑楞楞地摇头摆尾,挣扎得像一条鱼,着急地说:“我……没事……先让我下去。”
袁峥不松手,不相信地问他:“你没事?”
久安一怔,心里念着自己的良计,便眨了眨眼睛,疏忽又软倒了,一头就栽在了袁峥的肩膀上,故作气若游丝,“有……有事……恐怕……今日我得……先行……告告……告退了。”
袁峥一点头,立刻又要走。
久安心下一惊,连忙将脑袋从袁峥肩膀上支棱起来,犹豫踌躇地说:“那个七爷……我自己能……告退……”
袁峥不搭理他,只是一味地朝前走。
这一走就走得勇往直前,季川西与董逵一边一个都拉不住他,这时候陆宣与卓真也下来了,双双地挡在了袁峥的前面,齐青在最后,环胸依在楼梯脚,不前不进,单只是看。
卓真虽来得晚了一些,可一眼就能看袁峥的意思,此刻就苦口婆心地说道:“七爷,连久安要真摔得重了,这儿有的是侍卫可送他回去,七爷这般不管不顾地,置两位将军于何地?”
袁峥薄怒地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不悦道:“送他回了东营,我立刻便回来请罪,到时定不连累你们。”
卓真听了这话也有了恼意,可压着火气引而不发,只是说:“我们倒不怕被连累,只是怕紫禁卫往后的名声不好听,当着主帅的面都敢胡来,可见真是仗着皇恩目中无人了。”
董逵借机也附和道:“卓真说得对,七爷好生想想。”
久安有些羞愧地被袁峥打横了抱着,一边听着众人的话,一边心里拨着小算盘,末了他佯装虚弱地说:“七爷!万事以大局为重啊!”
袁峥一低头,见他将话说得这般不伦不类,怀疑他是真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