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要找温知衡,可将通讯录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温知衡的名字。
池欢眉心微蹙,愣了一下后,才骤然回想起来,当初承办温知衡和旬嘉木婚礼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和旬嘉木联系的,温知衡的联系方式,她根本没有。
看来,只能明天再去一趟福利院了。
奔波了一下午,池欢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沈宴从公司回来,一开门便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他唇角微扬着,感受着房间内属于池欢的气息,心里瞬间一软。
池欢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厨房中有香味飘了出来。
她翻身坐起,赤着脚跑去厨房。
沈宴正在做饭,搪瓷锅中炖着奶白色的鱼汤,有香味飘了出来。
池欢深吸一口,笑道:“好香,正好我饿了。”
话音落地,一个盛了鱼汤的碗便被塞到了她的手中。
沈宴头都没抬,手中继续麻利的切着菜,余光却朝着池欢瞟去,看她满足的样子,笑着问道:“在家里还这么饿,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饭?”
池欢摇头,快速说着自己一天的行程。
“我去看峥峥了,路上吃了午饭,然后去了白水静和蒋问舟的画廊。”
“你要买画?”
池欢怔了一下,怎么每一个人听到她去画廊,第一个反应都是她要买画?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花几十万买一幅画的人吗?
“不买画?那你去画廊干什么,单纯欣赏艺术吗?”沈宴挑眉,继续问道。
池欢朝他肩头上拍了一下,轻哼一声。
“我在福利院的时候,看到温知衡了。旬嘉木离开后,他的状况很不好。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没了感情,那就只有事业才能让人重拾生活信心了。所以——”
话未说完,沈宴已经轻笑着接口,“所以,你就去找白水静,想让她把温知衡的画展出?”
池欢挑眉,没有反驳沈宴的话,只是解释道:“温知衡很热爱画画,如果让他知道有人欣赏他的才华,他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那可未必。”
沈宴说着,将做好的晚餐,全部端到餐桌上。
闻言,池欢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紧追着他来到餐桌旁,追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这个方法不好吗?”
“方法很好,但是不一定适用,因为这件事,我有经验。”
“什么?”
池欢微怔,不明白沈宴是什么意思。
但沈宴却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打算,眸光忽的一闪,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