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块很快就被血水浸染。
慕峥峥不甘心,又把家里所有的创可贴都拿来粘上。
他坚信,只要止住血,妈妈就会醒过来。
可是,创可贴都用完了,血也不怎么流了,妈妈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慕峥峥突然莫名觉得胸腔里空了一块,空得令他心慌,就好像生命中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割掉了一样。
他摸着池小芸渐渐冰凉的脸颊,再也忍不住,扑在她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残阳如血,但慕峥峥的人生似乎只余黑暗。
池欢和沈宴回到明月镇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心里惦记着晚上要跟池小芸详聊的事儿,俩人就随便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饭馆,点了几道菜。
吃完后,池欢说:“池小芸这人太滑头,我担心晚来一秒钟,她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我还是想去厂子门口等她。”
“好,那先回去多穿点衣服,这边晚上冷。”
二人来到厂子门口,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多,工人们都离开了,也迟迟不见池小芸的身影。
池欢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是跑了吧?”
沈宴抓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池小芸的组长。
当得知二人的来历,组长满脸诧异:“池小芸今天中午辞职了,你们不知道吗?”
“辞职?”
池欢心头一沉,立马反应过来,他们真的被骗了。
跟组长道谢后,她扭头就往外走去。
沈宴快步追了上来:“去筒子楼找她?”
“嗯。先去她家看看,如果真被她跑掉了,那我们就再想其他的办法找人,决不能让她带着我的秘密玩消失。”
“好。”
俩人立马打车去了筒子楼。
可刚下车,远远地就看见筒子楼外面围满了人,还有不停闪烁的警车和救护车。
池欢心里一紧,预感不妙。
沈宴也是如此,和池欢对视了一眼。
即使是半夜,围观群众还是很多。
“哎呦,这女人是真可怜!一辈子被老公家暴,临走前,还要被老公打死!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可不是嘛!留下那么小的孩子,孤苦伶仃的,可怎么活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