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苍白灰暗,脸颊也因为忧思过度削瘦,少了几分光泽。
但美人入病更美三分,她今天涂了一只淡粉的唇彩,一张脸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傅绾宁听到身后动静,回眸一看,轻声开口道:“你来了。”
她的面色难掩憔悴,像是一夜都未曾睡得好。
沈宴在她面前坐下,皱着眉,问:“来找我干什么?”
傅绾宁垂下眼,暗暗握了握掌心,道:“沈宴,秦家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沈宴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山根,道:“是。”
傅绾宁被他的冷漠激到了,垂下眼,轻声道:“那你应该也知道吧?秦骆现在打定主意要跟池欢复婚。我……也从秦家搬出来了。我现在还没找到住处……”
她咬唇,细眉微蹙,眸子似泣非泣,仿佛脆弱晶莹的琉璃,我见犹怜。
“沈宴,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沈宴却丝毫没因她的模样而大发慈悲,闻言只是挑眉道:“让我收留你?你是昨天睡了大街,脑子睡傻了?哈,秦骆不会这么抠门吧,你好歹跟了他那么久,还差点给他生了个孩子,连一张卡都不肯给你么?”
他的语气里不无讽刺和挑衅。
若是从前,他还愿意给傅绾宁几分面子。
但自从傅绾宁想要借流产陷害池欢开始,他便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狠毒的女人失去了耐心。
傅绾宁没想到沈宴竟然如此无情,甚至比秦骆的语气还要恶劣几分。
沈宴毕竟是她爱过最久的人,如此冰冷的言语还是如刀刺进她的心。
可不管内心如何伤痛,傅绾宁也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任务”。
昨天秦骆提的那个要求,她答应了。
她现在毫无依靠,只有成为秦骆的“棋子”,她才有一线生机。
她并不是稀罕秦骆的那些钱,只是有些咽不下那口气。
从前的傅绾宁以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她再怎么爱沈宴,可在他这里得不到安稳和圆满,得不到一个家庭。
而这一切,秦骆可以给她,所以她只能舍弃沈宴,选择秦骆。
可不知不觉间,池欢竟然拥有了一切!
无论是浪荡的沈宴,还是一向自傲的秦骆,竟然纷纷对她那么痴情!
这让傅绾宁忍不住觉得不公!
凭什么池欢什么都可以得到,而她却什么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