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有冷静下来。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不用害怕,不用心虚。
池欢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们警方执意要给我扣罪名,请拿出证据。不要用这种毫无道理的推断揣测无辜的人。”
陆良之的眼神里有些轻慢。
“证据?我们已经有了人证,说事发前曾经看见你和傅绾宁正争执得厉害啊。”
池欢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镇定,“警察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相信你们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的。如果接下来要我配合调查,我会聘请一名律师。”
陆良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行,既然你现在还没想好,那就在这再清醒一下吧。反正你现在是最大号的嫌疑人,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他把手机扔给池欢,“想请律师啊,给你,自便吧。”
语毕,陆良之便带着下属离开了审讯室。
重重的关门声后,空荡昏暗的小屋子里只留下了池欢一个人。
看来,陆良之是打定心思要扣住她了。
池欢身子发僵。
她看着窄小的屋子,觉得自己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
终于有些支撑不住,池欢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只有自己一人时,她终于不用故作坚强。
池欢垂下眼,看着自己新买的竹子礼服,原本光鲜靓丽的绸缎已经沾上灰土。
斑斑点点,狼狈不堪。
正如原本期待的晚宴,如今也化成噩梦般的一夜。
冰冷,昏暗,难捱。
池欢双手搓动着外露的胳膊,企图获得一些温暖。
她闭上眼,只看到了浓稠发黑的恐慌和绝望。
寂夜漫漫。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另一边,崇和国际医院。
秦骆接到傅绾宁出事的消息,急匆匆地从公司赶来,只看到沈宴正守在病房门外。
他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干涸发黑的血迹,淡淡的血腥气混着一股烟味。
“沈宴,绾宁怎么样了!”
沈宴站起身,迎上去。
“她没事了。”
秦骆长吁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支在腿上气喘吁吁,足以见得这一路他跑得多急。
听到沈宴的回答,秦骆脸上露出一个万幸的笑:“那就好。”
他顺势把手搭在沈宴的肩膀上拍了拍,“谢谢你了,兄弟,还好你今天也在,及时救了绾宁,要不然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