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速度很快,收拾东西离开。
刚走到门口,宴闻看着眼前的景象愁眉不展,陆知走过去睨了他一眼:“有补救方法吗?”
“只能等天亮之后再说。”
“下游民众都疏散了吗?”陆知又问。
“已经派人去了,”二人一问一答,看起来很平常,可等宴闻反应过来时,才恍然觉得自己是被陆知当下属了。
众人往河堤后的房屋退去,一直等到天亮,一天之内两场暴雨,已经让河堤承受不住了,泛黄的水翻涌着,好像急切地想冲破地面 奔腾而来。
傅思跟着陆知坐在门口,托着下巴看着远方巷子口里奔腾的河流:“他们都不疏通的嘛?”
“可能想不到吧!”毕竟这些事情在现实社会当中已经成了每一个人灌在脑子里的常识,可在西南腹地,不见得是。
“忧愁,我们这纯粹是来历劫的。”
“大风大雨再加上太阳的暴晒,如果到时候消毒不当,极有可能”
陆知话还没说出来,傅思的叹气声就起来了:“在偏远守旧的地方,人命就是试验品。”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完全没注意宴闻就在身后。
直到陆知腿坐麻了,抻了抻腿。
侧身时,看见头顶有影音罩下来。
“二位说的疏通是什么意思?”
陆知跟傅思齐刷刷沉默了。
陆知想了想,算了,总觉得眼前这位少爷是个聪明人,不管他们跟西南腹地的高层有什么纠葛,但眼前那些群民众是无辜的。
有能力救人的时候就不想去杀人。
“有笔墨吗?”
“有吗”宴闻一说完,身边的人跑着去拿东西去了。
她扶着门框站起来,大概是坐久了,腿麻了,一下没注意险些栽倒在地上,还是宴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男人温文尔雅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没事吧?”
“多谢。”
陆知快速抽开自己的手,捏了捏发麻的小腿。
她的手从掌心抽离时,宴闻勾起的指尖微微屈了屈。
这一幕被傅思看在眼里。
一边感叹二叔危机重重,一边又感叹陆知确实是个万人迷啊,连她二叔这种即将遁入空门的老男人都能被她撩到手,还有什么男人是她搞不定的?
“堵就疏,先通再想后事,如果安城的河道是树干的主干,那河道之下必然还有类似于像树叶枝干的小河流,我们现在要疏通小河道,将积水排到各个地方,如果安城的积水一直排不下去,长久下去,会引发更多问题。”
“必然?” 宴闻想知道这些问题是什么问题。
“一桶潲水在夏季高温时放在家里会发生什么?”陆知停下手中的毛笔,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