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说,“我要做一些正事。你,就像今天一样,待在客厅里,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要来打扰我。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是不满你的存在,随时都能不欢迎你。”

我捧着水杯,乖巧的点头,“好的先生,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呢?”

斯内普头也不回的说,“今天,明天。”

意思就是,斯内普也不能固定时间。

我看着他进去,低下了头,手里的杯子向我传递着属于它的温度。

我想,如果我想留下,没有人能赶走我,但若是我想走,也没有人能挽留。或许斯内普能。

因为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了。

我又从天黑,坐到了天亮,杯子里的牛奶早已经见底。

我盯着杯子,开始思考啃杯子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我突然回想到了罗恩曾经卖给我的报纸,和坩埚结婚的男人。

我无法体会坩埚冒着热气时散发的魅力,就像斯内普无法理解我看着他时炙热的神情。

我打开了电视机,里面的声音莺莺燕燕,我又将电视机关上。我看向通往斯内普地下室的大门,我知道他在里面,一手拿着书,一手捏着一片药草,嘴里无声的嘀咕着配方和时机。他认真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自信。

我或许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一副苍白的模样。在霍格沃兹的办公室,是在地窖中,没有阳光,不见天日。

在他自己的家中,看不见一点的太阳,天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空气永远都是腐朽,墙角永远都是潮湿着。

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很冷。

他习惯了冷,就一直待在他以为的,适合他的环境里。

就像我一样。

或许也不一样,我在接触阳光。

而他害怕接触,甚至抗拒。

我不是光,也没有温度,我不会伤到敏感的他,我们天然一配。

我得再做些什么,送花,拉近距离,这些显然还不够。

我顿了顿,想着,是不是我出现的方式不对,让斯内普将我当成了小孩子?所以在开始的愤怒过后,便开始变的无所谓了?

这可不行。

霍格沃兹的学可以不上了。我去当教授怎么样?黑魔法防御可不就空着吗?

看来下一次见到邓布利多,我可以换一下交易了。

或许是我想的太深,斯内普从地下室里出来,门打开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将我唤过神。

斯内普揉了揉太阳穴,抬眸望向课堂里的我,他扯了扯唇瓣,说,“放下我的报纸,那是用来收集外面的信息的,不是给你折叠千纸鹤的。”

我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下,千纸鹤已经折叠了十几个。这还是我慢慢的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