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云集团工作强度高,但工资给的也多啊!还没有办公室潜规则,就冲这两个,秘书觉得挨两句骂没什么。

时凛开车的速度简直是擦着超速的边缘,半个小时飙到之前一个小时才能到的医院。

“亲子鉴定,加急。”时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自己和洛昀的头发。

洛昀的是在中药那天晚上失控时弄掉的,自己的是刚才拔下来的。

颜卿被吓得从椅子上直接掉下来:“您老吱个声,吓死我可得负责任。”

时凛没心思跟他废话,提着人的后颈皮威胁道:“赶快。”

“再磨磨蹭蹭,明天把你丢埃塞俄比亚。”

颜卿骂骂咧咧,半个小时后将结果递给时凛。

“我说这两兄弟是你什么人啊?”颜卿一脸吃瓜的样子,“看你这么在意,难道是私生子。”

时凛没有当着他的面打开,丢下一句“不该问的别问”,大踏步走出医院。

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洛昀的家,而是回到自从父母出事以后就一直不敢回去的地方。

老旧的铁门已经生锈,一推就吱呀作响,氧化暗红色铁锈掉落在地,被时凛踩在脚底。

他拿钥匙的手有些不稳,好几次才对准锁孔打开。

木质大门一推开,就是一股浓重的发霉气味扑鼻而来,几十年没有住人的别墅很是冷清,盖在家具上的白布已经落满厚厚的灰尘。

时凛连防尘布都没有掀开,直接坐在地上,颤抖着打开那份亲子鉴定的报告。

他没有开灯,借着手机屏微弱的亮光,纸上黑白分明的“系兄弟关系”如同一柄利剑,将他刺的体无完肤。

时凛顿觉无力,鉴定报告和手机都滑落在地,他靠在桌脚上,手臂遮住通红的眼睛,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到最后又变成嘶吼。

四岁时父母双亡,母亲那边的亲戚虎视眈眈,如果不是看在父亲还活着的战友面上,年幼的他会被那群人拆得骨头都不会剩下。

可即便父亲的战友还在,也不能够保证时刻看顾上他,那群亲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用父母的遗物威胁虐待他。

从四岁到十六岁,十四年的时间,他一直韬光养晦,才在十七岁借着原本属于父亲的人情,把那群人送进监狱。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各种意外——走在路上掉落的花盆,被下了毒的饭菜,突然失控的车……

最开始以为是母亲那边的人死而不僵,可在十八岁之后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报复。

是罪犯对于曾经将他们绳之以法的警察唯一孩子的报复。

包括那十四年,父亲的战友没有时刻看顾他,也是在隐藏他的消息,直到时凛十七岁突然的动作把自己暴露在那群疯子眼中。

而后又是四年,他把母亲曾经的集团改名,自己在那些叔叔的帮助下表面出国,实则进入部队,躲过四年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