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应道:“很好。”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似是沉在了回忆之中:“我自幼时便跟着哥哥,他每日课业再繁重,一结束课业便会围着我转,要星星不给月亮,他不过长我三岁,便处处照顾我,我有一半玩具都是哥哥做给我的。”
“父亲的事情比哥哥只多不少,但我每天都能见到他,他会瞒着母亲偷偷带我和哥哥去云上御剑,抑或是做传送法阵带我与哥哥去远方的街上玩。”
“草编,是我央求哥哥,他又央求父亲,一起做给我的。”
那些久远的过往太久不曾提起,直到现在江随舟才发现,连街上光彩流转的火焰都一清二楚地印在脑海之中,从来不曾褪色。
他低头贴住怀中女孩温暖的脸,仿佛要借她的体温融化身体里冻结的血:“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韩岁岁一怔,她握住江随舟的手,愧疚道:“对不起。”
江随舟笑了一声,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岁岁,不必道歉。”随后低头吻住了女孩子的唇。
我知我心中卑劣,但我仍不想放开你。
江随舟几乎是带着引诱、自虐般地引韩岁岁在他唇上、锁骨都留下了伤口,这些微微的痛意一阵一阵地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岁岁还在他怀里。
在他有意无意的引诱与放纵之下,事情总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某个方向。
他心道,不过是梦境。
待岁岁真正醒来,一切都不会记得。
说不上是谁更为渴切,总而言之,等韩岁岁回过神来的时候,江随舟身上已经满是痕迹了。
她有些愧疚,却见江随舟微微一笑,手上灵力一拂,痕迹便消引而去。
他道:“别担心,岁岁。”
韩岁岁看着他白皙的锁骨和流畅的身形,脸色不由得一红,听他低声一笑,恼羞成怒松开手捂住他的眼睛,凑上去用唇堵住他的笑声。
事情再一次失控。
韩岁岁只觉得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但她有限的清醒时分,外面的天色却一直未亮。
房间里不知何时寒冷起来,她听到有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臂方才感觉到冷意,便被另一只手臂扯进了被子里。
韩岁岁的意识再一次模糊起来。
又过去不知道多久,她缩在床角,看到江随舟要靠近便拨浪鼓似的摇头,道:“不要了。”
江随舟笑起来,偏要往前,手臂一伸,韩岁岁便往下滑,直滑到了墙角,惹得江随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