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对视后,老者叹了一口气,“真是徒子徒孙都是债。”他出手如疾电,抓住易华的双手,随后手腕一转,两掌相对。一股雄厚的真气顺着筋脉流入易华体内,是久违了的充实。
传功结束后……易华动了动嘴唇,如同嗓子被什么哽住了。
“打不赢就别回来了!”催促着小徒儿下山,传完功后老者脸上的沟壑多了几道,一下苍老起来。他们这种大宗师级别的,举世也就那么几个,都不好随便出手。真出手了,外面也就是真乱了。
也就西边那两个一把年纪还不要脸,找着借口合攻小辈。
秦罗衣后退数尺,血顺着胳膊流到了那柄薄刃上。鲜红的血被它吸收,在搏斗中已然暗淡不少的刀刃,再度浮上一层光华。
她左右两边各有一人,一个面目平凡,然眼睛惑人,对视一眼就使人心神不定。一个目光疏狂,单手负于背后,是一种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傲然。
他们的站位,恰是拦住了女子所有可能的去向。
“秦罗衣何德何能,竟引得二位出了手。”她立于水面,笑嘲自己。
可她左右两人听个清楚,这分明是在说他们二人不顾脸面,欺负小辈。
“秦谷主早就达到大宗师境界,何必自谦。”说着,他的眼光就是一漾。这是在说,境界相同,算不得压人。“我却是早就想与秦谷主切磋一番了。”
秦罗衣扯出一抹奇异的笑,说的好听,二对一的切磋,可真没辜负他们西方魔门的名声。
暗自调整翻滚的内息,秦罗衣看向右边,“那不知阁下又是缘何?”
依旧是单手背后,冷淡地看着秦罗衣,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适才的试探,已经让他们明了,秦罗衣的境界是由秦渊强制拔上来的。如此,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径直道:“有人相托。”
那就是偿还人情来的。秦罗衣笑了笑,这个在背后的人、这笔仇,她记下了!
前些日子的初雪让江面上浮起了一层薄冰,远处的岸上,是红透了的枫叶。秦罗衣遥遥一望,又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请吧!”她这一笑,令人惊艳,有如月下芙蕖。然而更为动人的是她的刀,风急刀更烈!秦罗衣的这一刀变幻莫测,江水连天而刀意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