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叫声从后方传来,领头人不耐地回头看,又顺着亲信地指向将目光移至侧向。三个滚着火的,还在焚烈燃烧的柱体轰然而至,袭向弓箭手。
在吸引到敌方注意力时,寨子里所有人同时冲了上来。他们不指望就这样能让所有的弓箭手失去战斗力,但是他们既然混进内部开战,就不信对方敢开箭雨!
“妍妍,好好看着你爹我!”穆老大径直在敌军清理出了一片真空。
所谓正力大无穷,正该是他这般的。将两头燃烧的树玩儿地个金箍棒一样溜。过年的时候,有些地方的特色是打铁花。
穆老爹这样的,大概可以称之为“打人花”。毕竟敌军被抡飞的时候伴随着灼热透红的木头星、块。
至于楚妍和容己这边,楚妍转着狼牙棒,冲进战场,据说这一招叫做“转风车”,姐姐随再她身后补脸致命一刀。
亦或是容己和人缠斗时,有人偷袭,楚妍毫不犹豫地补上一记狼牙棒。无需多言,她们自有默契。
可这并不代表着胜利的开场,就下山这一步,已然耗去寨中人不少体力,不是所有人都有铠甲,却都要和装备齐全的对方打着。
楚妍身上的血,不只是敌军的,还有自己人的。她根本来不及把那个人拉起来,也没挡住别人刺向他的矛。
射杀别人总存在误杀自己人的风险,但是向穆老爹这样的大块头,且周遭无人能近身的人而言,射箭再合适不过了。
对视之间,他们拉响了弓弦……
赵泊远、穆夫人正在两个两个地将人下放,吴老爷子在洞穴门口指挥着。
虽说人贵在自知,但是对像他这种明明还年轻,却因没有丝毫战斗力被归为拖后腿,因而上山有了存活机会的人而言,真是种讽刺。
全寨子只有他一人如此。
赵泊远苦笑着,抱起小男孩放到运篮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轻自己,百无一用。
他宁愿下山与他们共战,而不是如此活着。这与尊严无关,只是……一种大概是责任与信念的驱使吧,在他终于决定活的个人样的时候。尽最快地速度将老弱妇孺遣送至峭壁上的石洞中,悬崖上只余穆夫人与赵泊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