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咱俩走走去?”
“好啊!”
粟萧左手拿罐头瓶,右手牵着媳妇儿。
军大衣这会也就早晚穿,这会儿天还没黑,就穿个呢子大衣也不冷了。
平时晚上没啥人,如今晚上出来遛弯的人多了起来,孩子们也都在外边玩耍。
俩人没到食堂呢,朝歌就闻到香喷喷的炖酸菜炖大骨头的香味儿,引得人口舌生津。
即使过了吃饭的点,今个吃饭的人也依旧多,俩人打了牛奶就撤,也不打扰人吃饭。
自从来了家属院,每次都是脚步匆匆,要不就是装备严实看不清全貌。
如今微风徐徐,俩人闲适的走在路上,这才有认真看的心。
“咱家真挺靠后的,隔了一条大街才是咱家。”
“嗯,咱那是最老家的属院,也是最大的,但是没人乐意住。”
“哦?为啥?地方大还能种菜养鸡。”
“家属楼不用自己烧炉子,都有暖气,做饭就到底下公共食堂,有沼气灶。”
“公共食堂啊?那不得排队?”
“嗯,大部分人家都不做饭,都给食堂吃,搁家做饭的老人居多,主要那边太小,一间才四十五平。”
朝歌想想,四十五平,还没有他家平房一个屋子大,想想就摇头,自己跟小兰俩人在农场蜗居的可太不方便了。
“家属楼在大后边呢,平时都走西门,咱们不怎么看得见。”
“我看咱们这边人不多啊。”
“这边基本就是咱们团先前来的,就是这边房子紧缺,这才盖的家属楼。”
“那咱家房子咋轮到咱家啦?”
“大房子就那几个,你男人也是个团长,自然能分到,但是前边几个大的人家多,妇女多,怕你应付不来,再说了有纪律咱们不能乱该,咱们一该其他人不也效仿。
这个房子是最早司令部的房子,荒废了好多年,从新装都能盖俩新房子了,正好我要了,收拾一下也没人会说啥,等咱们调走这房子就能再利用了。
但是咱俩这个状态,我估计五年八年都是他。”
朝歌闻言点头,的确是,疗养院才刚起步,若不是有人起幺蛾子自己必定不会被放在危险位置。
而粟萧,只要老爷子在,就不可能让他跟自己两地分居。
粟萧回家,把牛奶放在窗户台,如今已经不能放屋里了,这么搁一宿第二天怕是要成为酸奶了。
“媳妇儿,剪头吗?”
“剪剪剪!来啦!”
粟萧拿来凳子,给朝歌围上搁空间找出来的理发围布,再用纸给脖子保护好。
给人端到镜子前,这才拿出剪发套装。
粟萧有些紧张,主要怕给媳妇剪不好,只能一点点剪。
“媳妇儿这样行不?”
朝歌看到肩膀的头发摇摇头,粟萧无奈:“还是长吗?”
“嗯嗯,还长。”
粟萧再剪一点,再打薄一些:“行了媳妇儿,这样好看,电视里说这个叫锁骨发。”
不等朝歌说啥,粟萧就把东西收回空间了。